面到底是啥東西的,李大哥又喊吃飯了。
八仙桌上放著粗麵饅頭、蒸好的馬鮫鮳頭,韭菜炒洋芋片,涼拌海蜇皮、紅薯絲稀飯。
李長樂懶洋洋的坐在條凳上,靠著飯桌哈欠連連,“又困又餓,日子難過。”黑白兩班倒的牛馬更難過。
“餓了就趕緊吃。”李大哥忙端了碗稀飯給他。
見他兩眼都有血絲了,想到他嬌生慣養了二十多年,這一個月跟他們一樣幹,懶病一天都沒犯過,有時候比他們還捨得干時,又有些心疼。
“你把貨送塗下橋回來就好好睡,響午我跟阿安一起出海收罐子和地籠。”
“沒事,回來還能睡兩個鐘頭,在船上還可以睡一兩個小時。”
“也行,等會兒我跟阿安把篷布拉起來,甲板上一點都不曬,睡著也舒服。”
“不用遮篷布,就這樣睡才好,歪果仁說這叫日光浴。”李長樂覺得甲板曬熱乎後,躺在上面還挺舒服,後背也沒那麼痠痛。
“還日光浴?躺床上不舒服啊?我看那些歪果仁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才躺在太陽下睡。”
“我哥說那些歪果仁,嫌自己白故意曬黑。”
“他們白的多難看啊,毛乎乎的,跟個猴子一樣。”
李長樂邊吃邊聽幾人說電視上那些長毛鬼,吃飽喝足又去洗漱了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跟陳永威抬著橡皮桶朝村裡走。
剛到弄巷口,就看到王麻子父子倆,還有王婆子驚慌失措的朝碼頭那邊跑。
王婆子邊跑邊抹淚,被王老摳黑著臉呵斥了一句,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三人過去後,陳永威扭頭看向李長樂,“哥,竹山島觸礁的走貨船,難不成是王麻子姐夫?”
“有可能!等會兒你送貨去塗下橋,我去碼頭看看。”
“好!”陳永威咧嘴傻樂。
“他們倒黴你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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