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後勁大,凌晨還要出海,幾人也不敢多喝,一人喝了一碗,邊吃邊吹牛。

陳永威看了看時間,紅著臉說道:“哥,我吃飽了,陪阿蟬看戲去了。”

李長樂揮手,“滾蛋!重色輕友的傢伙!”

李大肖也想去看戲,跟著陳永威起身,衝李父爺幾個說道:“阿堂公,阿叔,我也回去了。”

“阿肖等等!”

李父進屋拿了兩封月餅,兩條“抱鹽”米魚出來,遞給李大肖,“阿樂他們給你準備的節禮,回家早點睡,少喝點酒。”

“曉得的,阿堂公。”李大肖高興的接過,“明早我早點來。”

“好!”李父送走李大肖,對幾人嘆道,“這孩子就是被父母生的那一堆孩子,給拖累了的。”

“現在想生還不給生了呢!”李長樂還想要個小閨女的說,他覺得沒啥指望了,阿楠那麼喜歡教書,超生的話,工作就沒了。

“是啊,只要別跟阿肖父母那樣一年生五個,間隔三年要一個,一家三個孩子還是要的,一個兒子真的太少了,也容易把孩子寵壞。”

“還說不興重男輕女那一套,那為什麼投胎是兒子,就不許生第二胎?投胎是閨女,就允許生老二?”

“運道好頭胎生女兒,二胎生兒子不就好了。”

“哪有那麼好的事!”李長樂嘆了一口氣,“還是你們好,女兒雙全,我家就兩個臭小子。”

現在養孩子負擔輕,大家想生不給生。

等以後養一個孩子,比現在養十個還難養的時候,又鼓勵大家生,想到這些李長樂就想來一句國粹!爺幾個發了幾句牢騷,在李父的命令下把盤盞收撿進屋。

李長樂想到明早凌晨就走,“姐夫,你村裡有幾個要手錶的?”

“阿喜說有五六家,你多拿幾隻出來。”

“我給你十五隻,你跟他們說,咱們的價錢比鹿城黑市還要便宜十來塊。”

“阿喜跟她們說過了,你把每一種的價錢寫一個給我,省得弄混淆了。”

李長樂把手錶拿給張得金,衝完澡後,也不想去看戲,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屋躺下就睡,一覺醒來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兄弟幾個到碼頭時,看到王新城已經在碼頭等著了,打了招呼後買了冰塊上船,陳永威已經把油加好。

李二哥和李長樂去買柴油,李大哥帶著王新城上船,介紹給陳永威認識。

“阿威叔!”王新城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

“叫阿威就行!”陳永威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大哥見後暗自覺得好笑,這下好了,又多了一個悶葫蘆,“阿城跟我一條船,等會兒讓你二叔教你。”

“誒誒!”王新城跟著他上船,他以前幫忙的那家漁船沒安裝柴油機、拖網,還是老式的搖櫓船,用的也是手拋網。

他們只在近海作業,從沒去過巖頭山以外的海域。

等李長樂和李二哥加油回來,漁船駛出碼頭,徑直朝吹圓島海域駛去。

遠遠就發現,吹圓島海域竟並排亮著三盞舵燈,“臥槽,誰臉那麼大?連規矩都不守了?”

“哥,八成是賴貓那畜生跟鎮上的混混。”

“加速跟上大哥。”李長樂見前面的李大哥減緩了航速,加足油門上前,衝他喊話,“哥,有人找碴來了。”

李大哥沉著臉,“照理不會不懂規矩,你別衝動,先上去看看再說。”

對頭船上的賴豹,也看到有漁船過來,擔心的拉了捲毛一把,“哥,我們趕緊走吧,不守規矩要遭的。”

“猢猻腦,你他孃的還賴豹,老子看你以後叫賴鼠算了。”捲毛一臉鄙視的看著他,“老子跟你說,這年頭誰拳頭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