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滿口大黃牙,張嘴就是一股令人作嘔的口臭味。”

李長樂笑著睨了他一眼,“嫂子也不嫌棄你們,還笑得跟朵花一樣。”

李二哥一臉得意,“我是她男人,她敢嫌棄我!”

李長樂笑道:“不是不敢,是嫂子們人品好。”

“這話我愛聽!”李二哥想想又笑了起來,“難怪你這次要帶那麼多淡水。”

“也不是完全為了這個,多帶點淡水和糧食,有備無患嘛。”李長樂穩健的操控著漁船,“後面的陳老大咋樣了,還看得到他們的舵燈麼?”

“看不到,應該是被浪頭擋住了。”李二哥扭頭伸著脖子看向後面的順風號,黑黢黢的一片,連舵燈都看不到,又不敢衝對講機喊,害怕打擾到他掌舵。

“沒事的,陳老大跟我們一樣,都是命硬的。”

“對!我們都是命硬的。”命不夠硬的,也吃不下這碗飯。

後面的陳阿毛全神貫注的操控著船舵,跟著前面若隱若現的舵燈,穩健前行。

十幾米長的鐵皮船在波濤洶湧的海上,如同無根的浮萍,隨著海浪起伏。

李二哥在看到順風號在海浪中那宛若螢火的舵燈後,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高興的說:“快了,馬上就到虎子島了。”

李長樂點點頭,當漁船到達虎子島時風勢明顯弱了下來,他鳴響了汽笛,第一次順風號沒有回應,第二次,後面才傳來順風號的回應聲。“好了!”李二哥起身,“你去休息一會兒換我來開!”

“好嘞!”李長樂讓到一旁,坐到椅子上,陳永威推開駕駛室的門走了進來,“哥,到哪兒了?”

“剛到虎子島!”李長樂笑道,“怎麼樣,吐了沒?”

“沒吐!”陳永威一臉得意,“我是老漁民又不是阿城那樣的菜鳥。”

李長樂想到吐得臉色發青的王新城,“阿城怎麼樣了?”

“阿堂伯弄了個青桔給他拿著,後來就沒吐了。”陳永威上前說道,“二哥,我來開,你們去休息一會兒。”

“休息多划不來啊!”李長樂衝李二哥和陳永威說道,“這麼大的風浪不來一網多可惜,我們來一網咋樣?”

他想著這一帶接連幾個島嶼,值錢的好貨肯定不少。

陳永威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啊,你說過,風浪越大魚越貴!”

“兩個瘋子!”李二哥笑罷,又伸著脖子看了看外面,“拖一網就拖一網!”

“不用喊他們,我們兩個就成。”李長樂和陳永威出了駕駛室,從網艙裡取出拖網,利落的幹了起來。

順風號上的陳阿毛看到甲板上亮起了魚燈,衝著對講機喊:“阿樂老大,你們又要作業了啊?”

“阿樂那小子說這麼大的風浪,不拖一網可惜了。”

“哈哈哈,阿樂老大說能幹絕對沒問題,我們也跟著拖一網。”陳阿毛叫醒船工幹了起來。

李長樂看著激湧的水流帶著拖網在水中越拉越長,漸漸沉入海里,又跟陳永威檢查了一下活艙裡的魚獲。

把已經死掉的和快要死的,撈出來放血後,開啟貨艙扔到下面,這才朝駕駛室走。

“哥,還是跟以往一樣,一直拖到吹圓島,看這一網能捕撈到多少海貨?”

“放心,絕對差不了。”李二哥衝他笑道,“話婆子,你趕緊去睡,省得在這吵我。”

“我好心為你減壓,你還說我是話婆子。”李長樂脫下水褲,搖頭晃腦的嘆氣,“傷心了,睡覺療傷去了。”

李二哥嗔怪的瞪了他背影一眼,“一天天就他喜歡裝怪!”

陳永威笑著點頭,“沒我哥在船上,我們連話都要少說好多。”

“就是,要不我咋叫他話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