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去得去老爺殿拜拜。”陳永威氣呼呼的說道,“賴大那龜孫,還真是黴運罩頂,被他觸了一次黴頭,接連兩天都沒弄到好貨。”

李長樂想到這段時間的收入已經不氣了,“那龜孫哪觸得到我們黴頭,我覺得可能是財神爺見我們這幾天已經掙了不少了,讓我們歇歇,省得招人眼紅。”

“有可能誒!”陳永威說著指向一條鬍子魚,“我就奇怪了,我們又沒去礁石附近拖網,怎麼就撈到這傢伙了?”

“這東西就喜歡棲息在島礁附近,附近又有兩三個海島,捕撈到也是難免的。”

李長樂去拿了一雙新手套,順便把雨靴也提了出來,“趕緊套上,把雨靴也套上,萬一不小心被它扎一下,那種痛,讓你終身難忘。”

陳永威連連點頭,“我曉得,前年王老摳就被刺過,當時就痛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還吵著要拿刀把手臂剁下來,有的說找點奶擦擦,有的說用童子尿淋……”

“王老摳沒找你這個老童子,撒一泡幫他淋一下解毒啊?”

陳永威回了他一個白眼,“找了個小鬼撒了兩泡都沒卵用,送到衛生所打止痛針都沒止住,聽他隔壁說,整整嚎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好點了。”

“臥槽,這樣都沒請吃席,難怪老話說,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

李長樂三兩下戴上手套,套上雨靴,拿了把剪刀放在水桶裡,開始分揀魚獲。

避開鬍子魚把活著的大蝦撿起來裝水桶裡,黑鯛抓起來放氣放活艙裡養著,幾條七八斤重的大海鰻也放活艙,青蟹、梭子蟹、五花大綁起來。

橡皮魚魚肉寡淡無味,兩分錢一斤都沒人要,挑兩三斤重以上的大魚留下,做餌料或是帶回去送給家裡那些工匠,小的直接扔回海里放生。

李長樂小心翼翼的抓住一條一兩斤重的鬍子魚,剪下胸鰭和背鰭的毒棘,扔進橡皮桶裡。

忽然聽到陳永威“啊”的一聲慘叫,他心裡咯噔一下,急道:“跟你說了小心的……”

扭頭一看,看到他大拇指上掛著只晃悠悠的大青蟹,鬆了一口氣,忙跑過去把水桶提到他面前,“趕緊放進去,一會兒就鬆開了。”

陳永威忍痛把被青蟹大鰲夾住的那隻手,放進了水桶裡,“踏馬的,十來年沒被螃蟹夾了,回去真的要去老爺殿拜拜了。”

李長樂想起青蟹掛在他手指上晃悠悠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就叫打雁的被雁啄了眼。”

“都怪那些抓鬍子魚,我顧著避開棘刺,沒注意到下面有一隻大青蟹,手剛伸過去就被鉗住了。”

陳永威感覺青蟹鬆開大鰲,忙把手拿了起來,脫掉手套,大鰲在他手指上留下幾個血印子。

李長樂見傷的不重,拍拍他肩膀笑道:“這隻帶回家蒸著吃了給你報仇。”

“還是算了吧,本來就沒啥值錢的魚獲,這隻起碼有兩斤重,還是賣錢算了。”

“財迷!”李長樂將青蟹撈出來,抽了根麻繩三兩下五花大綁起來,“你歇一會兒,我來弄。”

“我又不是嬌小姐,就這麼點傷還歇一會兒。”陳永威戴好手套,抓起一條一斤多重的鬍子魚,兩剪刀就把棘刺剪斷,啪嗒一聲扔進水桶裡。

“哥,那些幾兩重的,就放生算了?”

“行,你把一斤以上的留下,小的全部放生。”李長樂一棍子敲暈一條海鰻,抓起來扔進桶裡。

“這隻梭子蟹不錯,能賣到兩三塊。”

這時,李大哥駕駛著漁船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阿樂,魚獲咋樣?”

“不好!”李長樂起身看向兩人,“三四百斤魚獲,橡皮魚和鬍子魚就有一百多斤,我不打算繼續拖網了,把延繩釣下好,收了地籠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