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裡是練不出來的,所以聶青蘭篤定,隱苗族的老族長只是境界高而已,實戰能力絕對不如南鄉勇次郎。
要知道,南鄉勇次郎可是參加過七年前的世界排名戰的,雖然名次只有二十幾名,只是中游,但參加過這一戰,就意味著他和超過五十名絕頂高手戰鬥過,對於絕頂高手力量的開發度絕對不是陸磊可以比擬的。
要聶青蘭說,如果不是境界上有差距,讓陸磊和她處在同一個境界,她都有信心吊打陸磊,畢竟她也是身經百戰,一路殺出來的。
南鄉勇次郎一刀砍向陸磊,陸磊紋絲不動,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就在聶青蘭以為南鄉勇次郎已經贏了的時候,南鄉勇次郎突然停住了刀鋒,陸磊伸出兩個手指夾住了南鄉勇次郎的刀鋒,同時,南鄉勇次郎的刀鋒上突然湧現出無數絲絮,並且飛速向他的手臂蔓延。
這個時候,南鄉勇次郎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棄刀,在絲絮蔓延到他的手臂之前放棄佩刀後退,和這個詭異的隱苗族老族長拉開距離,但是對於一個劍士來說,棄刀是比死更加戰敗更加恥辱的事情,身為“東瀛最後一個武士”,南鄉勇次郎可以死,但不能棄刀,於是他沒有選擇棄刀,而是鼓起全身功力,透過佩刀洶湧衝向陸磊。
南鄉勇次郎的行為堪稱背水一戰,那是死中求活,只是他奮力催動的內力衝向陸磊卻是如同泥牛入海,不僅沒能撼動陸磊分毫,更是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激起。
同治五年生,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陸磊,其功力之深,當時不做第二人想,若是南鄉勇次郎和陸磊比拼劍術,又或者不斷遊鬥,那陸磊收拾南鄉勇次郎還需要花一些功夫,但是和陸磊拼內力,卻是貽笑大方了。
陸磊一百四十多年的內功對比南鄉勇次郎七十幾年的內功,並不是只強出一倍,而是許多倍,因為內力的修練並非線性,而是如同滾雪球,越大的雪球,積累得越多,七十多年的時間差距,兩人的內力相差之大可想而知。
南鄉勇次郎背水一戰失敗,豁出去的內力沒有起到作用,就該輪到陸續發威了,越來越多絲絮順著南鄉勇次郎的手纏繞到了他全身,很快的,南鄉勇次郎除了口鼻,全身都被纏繞上了厚厚的絲絮。
南鄉勇次郎奮力掙扎,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掙扎不開,同時,氣力被不斷從身上抽離,讓南鄉勇次郎的掙扎越來越弱。
陸續放開南鄉勇次郎的刀,緩緩走到南鄉勇次郎身前,對其道:“你這劍法,和我八十年前遇到過的一個東瀛武士挺像的,不過你的劍術要比他高出不少,你是他什麼人嗎?”
“你,你見過我父親?”
南鄉勇次郎震驚道。
“見過,而且交過手,可惜讓他跑了……”
陸磊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不過無所謂,後來阿靖追上去把他殺了,也算他死得其所。”
“你是……”
南鄉勇次郎瞪大眼睛道。
“我?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就是活得久了點而已,見過的人多了點而已。”
陸磊淡淡道。
隱苗族的規矩是族人不得外出,但沒規定族長不得外出,隱苗族也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知道若是外人知道隱苗族的存在,很可能會引來滅族之禍,所以每一任隱苗族的族長都必須是絕對的高手,而高手是不可能透過閉門造車練出來的,所以隱苗族每一任族長會在武功練到一定程度就離開族裡到外界闖蕩。一來錘鍊武功,二來也是增長見聞。
而陸磊外出的時候,正是中原山河破碎,風雨飄搖的時期,面臨著千年未有之大變局,陸磊三十歲出山,直至七十多歲才回到隱苗族,這四十多年的外出經歷,比之前任何一任族長都要精彩,更是隨顏靖一起痛擊倭寇,只是相比於活躍於人前,他更喜歡隱藏於幕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