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飯因為裴寒聲的各種霸道爭寵,氣氛變的有些尷尬。

好在邵斯年不跟他計較,很有分寸的處理跟蘭馨的關係,一點也沒讓她難堪。

送走邵斯年之後,蘭馨關上門握緊拳頭準備找裴寒聲算賬,到處沒看到他。

只聽見洗手間有人使勁咳嗽,好像在吐。

她推開門,看到裴寒聲一隻手捂著脖子,彎腰對著洗臉池漱口。

臉紅紅的。

“你怎麼了?又沒喝多少酒就醉了。”

蘭馨說話的功夫,裴寒聲咳的越發劇烈,臉更紅,還拿手指摳嗓子眼兒。

“你,你到底怎麼回事?”

蘭馨有些被嚇到,過去不停拍他後背。

突然,她想起他剛才吃了一條小鯽魚,馬上問,“裴寒聲,你是不是被魚翅給卡到嗓子了?”

彎腰摳嗓子的裴寒聲點了點頭。

蘭馨嘆口氣,打了他兩拳,“活該,以前自己親口說的不吃鯽魚這種刺多的魚,誰讓你買的。還跟人搶著吃。”

罵完之後,立刻跑進廚房拿了個瓶子進來,一隻手捏住裴寒聲的下巴。

“張嘴,喝下去!”

“什麼呀,這是?”裴寒聲皺著眉頭,捂住鼻子不喝,聲音因為剛才一直咳,變的有些沙啞。

“醋,可以把魚刺軟化順下去,我外婆以前教我的。快喝啊!”

蘭馨不由分說的踮腳掰開他的嘴,把瓶口塞進去,手往上一抽。

只聽到裴寒聲咕咚一聲喝進去一大口,她才拿開瓶子。轉身找紙給他擦嘴。

被酸的齜牙咧嘴的裴寒聲看著蘭馨為他忙前忙後,著急的樣兒,抿著嘴唇笑了一下,迅速收起來。

蘭馨抱著醋瓶子問他,“你試試下去沒有,不行再喝一口。”

說著又把瓶口塞進他嘴裡。

裴寒聲喝了一口醋含在嘴裡,拿開瓶子丟到一邊,突然捧住蘭馨的臉吻上她的嘴唇。

把嘴裡的醋都渡到她嘴裡。

蘭馨喉嚨一動嚥了下去,使勁用拳頭捶他。

半天他才放開,蘭馨捂著嘴巴,彎腰不停漱口。

“你有病啊,酸死了,弄我嘴裡。”

“你也知道酸啊?讓我喝那麼多。”

蘭馨漱完口起身見裴寒聲一副很正常的樣子,歪著腦袋問他,“刺下去了?”

“早下去了。”

裴寒聲壞笑,突然抱起蘭馨出去,臉快貼到她的臉,“剛才你那麼緊張,是在擔心我嗎?”

蘭馨拿手推開他的臉,輕嗤一聲,“想多了,純粹出於人道主義。放我下來。”

被放下來的蘭馨低頭摸了摸發燙的臉,心虛的躲進臥室。

她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剛才看到裴寒聲被卡著的那一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她擔心他,怕他有事。

裴寒聲則坐在客廳沙發上抽菸,遠遠看著床前的蘭馨,嘴角上揚,眼裡有喜悅。

其實在蘭馨進剛進洗手間時,他就已經把那根小刺咳了出來。

見她那麼著急,他忍不住想多看一會兒她擔心他的樣子。

結果讓他很滿意。

這丫頭心裡也不是一點沒有他,至少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討厭他。

他瞬間看到了希望,有朝一日,他一定可以完全替代邵斯年在她心裡的位置。

蘭馨冷靜下來之後在想蘭海說的林婉君那個朋友。

她是不是有可能見過那天那個男人的正臉。

想到這兒,蘭馨激動不已,恨不得馬上去見林婉君打聽清楚。

可,她看看外面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的男人,立刻打消了出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