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生病了,今天需要在家休息,原本約好一起去她家玩,無奈只好推遲到下一週了。

隨後,傅婉瑩又打電話,把這個訊息告訴給了還在家裡的兒子。

江樹微微愣神,許新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看不出來哪裡有不舒服的跡象啊,怎麼就稀裡糊塗的生病了。

他想了想,決定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秋雨阿姨,竹竹生病了?”

“嗯……”

李秋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兒,語氣很是無奈:“竹竹醒來就說身體不舒服,又是頭痛,又是沒力氣,小樹,我剛剛跟你媽媽說過了,今天你和小鹿、杳杳就不用過來了。”

“知道了,秋雨阿姨。”

江樹抿抿嘴唇:“秋雨阿姨,你給竹竹量過體溫了嗎?會不會是發燒?”

“量過了,體溫36.8正常,可能只是昨天受涼感冒了吧。”

“噢噢,不發燒就還好。”

“抱歉啊,小樹。”

“沒事的秋雨阿姨,您好好照顧竹竹。”

掛了電話之後,江樹託著下巴十分懷疑,竹竹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11月份,但嘉州的氣溫並不算冷,昨天幾個人也沒有發瘋的到處跑,不會因為流汗打溼背心。

會不會是小鹿昨天說她生病的時候,自己前去探望過,然後她就默默記住了。

以竹竹的個性,江樹越想越有可能。

吃早飯的時候只有江樹和杳杳兩人,白鹿今天沒來,看來是李秋雨也給那邊打了電話,今天去竹竹家裡的計劃取消。

“媽,我想去看看竹竹。”江樹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傅婉瑩一點不覺得意外,畢竟之前兒子就已經去看過生病的白鹿了。

現在許新竹也生病,他沒道理不去。

放在天平上的兩碗水沒一點兒灑的可能。

穩,實在是太穩了。

“那你等我忙完這會兒,我再帶你去,問題是,你知道竹竹住哪兒嘛?”

“知道,昨天竹竹說了新廣場的領地時代,住的是大平層,具體樓號我也清楚。”

傅婉瑩暗暗咂舌,這倆兒媳婦,不是,這倆丫頭的家境簡直好出天際,是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那行吧。”

見老媽答應下來後,江樹繼續專心致志的吃早餐,如果一會兒讓他知道竹竹是故意撒謊騙他,非打她屁股不可!“小樹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鍾杳杳嚥下包子,眼巴巴的望著他。

“杳杳乖,就留在家裡,我是去探病,不是去玩兒。”

“可是我也擔心竹竹姐姐。”鍾杳杳嘟著嘴兒。

“那就更應該讓她好好在家休息了,今天李奶奶不是休息嗎?你在家好好陪奶奶好不好?等竹竹病好了,我們再一起玩兒。”

“好叭……”江樹溫柔的摸了摸杳杳的頭。

還是杳杳好,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

九點過後,上班高峰期過去,也可能是今天週末的緣故,本來人就少。

傅婉瑩空出手來,跟自己老公說了一聲,帶著兒子到路邊打了一輛,隨意穿梭在馬路上的小三輪,往新廣場的領地時代駛去。

十來分鐘後,小三輪抵達目的地。

母子倆站在領地時代這棟高樓下,脖子完全後仰才能看到樓頂。

這個時代的國人在無數公知、帶路黨的刻意宣傳下,對歐美盛行的高樓大廈有著近乎狂熱的憧憬,而能夠住進這樣的房子,無一不是社會中的人上人。

“媽,別看了,過不了幾年,咱家住的也是這樣的房子。”江樹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