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時,阿骨打順手放在懷裡的,阿骨打感到這信或許還有用途,所以便向張寧問道:

“給頓恩的信怎麼處理?”

問得好,張寧確實沒有想過信的問題。

這倒是提醒了張寧,他說道:“既然是明修棧道,這信應繼續送到紇石烈頓恩的手中,我們應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這樣才好暗度陳倉。”

“可一旦這樣,紇石烈頓恩便要加害阿瑪了。”

“除了要防一防投毒,其他都好說,他動了手,但不成功,這對大汗來說不是件再好不過的事了嗎?”

“嗯,有道理,讓他高興幾天,或許可有利於我們。”完顏盈歌點頭贊同。

隨後幾個人又商量了後面應該安排的一些事,以及相關的一些細節。

不知不覺便過了晌午。

完顏盈歌帶著阿骨打、張寧還有木哥,來到了完顏劾裡缽的金帳中。

這是完顏部議事和招待使者的地方,相當於會議室和會客大廳。

完顏部的高管們幾乎都到齊了。

此時劾裡缽正高高的坐在一個有著精美雕刻,鋪著白虎皮的大椅子上,後面掛著繡著一隻蒼鷹的掛毯,看上去即莊嚴,又有了大汗的威儀。

與電視裡漢人朝廷不同的是,各位高管們則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倒真像是企業例會。

看來女真人沒有漢人這麼講究。

見完顏盈歌帶著阿骨打和一個漢人,在場的各位高管們先是表現出詫異,隨後臉上變化各有不同。

有沉著臉不高興的,有面帶歡喜的,還有沒有任何反應的,張寧從大家各自的表情上,判斷他們是誰,以及是哪個陣營的。

拿懶霍里布張寧認識,他依然一副慢慢悠悠,事不關己的表情。

面露喜色的,張寧判斷應該是完顏吳乞買,這是跟阿骨打關係最好的兄弟。

最不高興的肯定是完顏烏雅束和完顏烏帶,二人在一起,如同吉吉國王跟光頭強似的,看來這兩個反派的人設有些與眾不同,張寧心中不由得暗自發笑。

還有幾位不知道是王爺還是將軍,驚訝之外反應也不是很強烈,這些人大約並不關心阿骨打是否回來,應該是和劾裡缽大汗一條心的。

在場的男子,除了張寧外,除了衣服的顏色不同外,造型都差不多:兩隻環形的辮髮分別垂在肩上,耳朵上帶著大金環,身著皮袍,只不過是有的戴帽子,有的沒帶帽子,比如烏雅束。

一見阿骨打跟在完顏盈歌的後面,烏雅束還不等劾裡缽開口,他便急著說話了:“盈歌叔叔,你怎麼把阿骨打帶來了,不知道今天是部族會議嗎?”

“烏雅束。”劾裡缽叫住了他,並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盈歌,你將阿骨打帶回來,有什麼事嗎?”

“大汗,很快就要召開冬捺缽部落聯盟會議了,現在草原各部族都在準備著這次大會,連遼人都派人使臣過來。大汗近日苦於野居部與紇石烈部之間矛盾。盈歌以為,我們完顏部既然是草原上的黃金家族,理應去調解部族之間的矛盾,而阿骨打正是合適的人選”

“你的意思是想讓阿骨打回來,去調解野居女真和紇石烈頓恩的矛盾?”

“是的,盈歌正是此意。”

忽然劾裡缽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

“盈歌,你別忘了,阿骨打曾經對烏帶下手,要害死自己的兄弟。”

“大汗,阿骨打到現在都不承認他對烏帶下手,但是卻不明不白的發配到了鐵窯做奴隸,這兩年外面一直傳言,我們黃金家族內部出了問題,有人說是阿骨打要殺兄弟,還有人說是烏雅束和烏帶陷害了阿骨打,這事過去幾年了一定要斷個明明白白嗎?”

聽到有人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