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打量著眼前的婢女:

長得一般,面板也不好,不過好歹是個女的,真是太久沒見女人了,連這樣的,都能多看兩眼。

張寧暗自感嘆,隨後抓起眼前的手把肉,吃了幾口,心想:比我昨天的串可差得遠了。

阿骨打卻是吃得很香,看來這娃是經常吃不到肉。

霍里布也不問阿骨打來幹嘛,一直看著他們吃,這讓張寧很奇怪。

這是張寧第一次進到頭人的氈包,他邊吃邊不時的瞄著氈包裡的情況。

這個氈包還算寬敞,裡面有一些簡單的傢俱,他們的旁邊是一個地爐,即可以用來取暖,又可以煮東西。

而在他們的對面則鋪著兩層厚厚大地氈,上面又鋪著一層棉墊子,設有被褥,還有一個方桌,霍里布就靠著被子,坐在方桌後面,喝著奶茶。

見阿骨打和張寧吃的差不多了,婢女將煮好的給二人各倒了一大碗,退下了。

等吃喝完了,霍里布才又說話:“這幾日下了大雪,你缺什麼,找阿海去要吧。”

“是。”

隨後,阿骨打起身向霍里佈告辭,拉著張寧離開了。

“你怎麼不跟你舅舅說你是來要紙和筆呀?”

“我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我在學習漢字。”

“哦,是這樣呀。”

“想必老山羊跟你說過我那有兩個兄弟吧。”

“是烏雅束和烏帶吧。”

“他們一心想把我變成一個廢人,甚至想要讓我的命,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在學習漢字,一定會認為我有野心,到時定不會放過我。”

“哼,這兩個傢伙,可真是癩蛤蟆腚上插雞毛呀。”

“什麼意思?”

“都不是好人嘍。”

“是側閼氏,她臨死前交待,一定不能讓我活著。”

聽了阿骨打的話,張寧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倒是不簡單呀,忽然有些佩服她,真是太有先見之明瞭。

張寧倒是理解了,這女人是看到了阿骨打的潛質呀。

不過他的嘴裡還是念叨了一句:“果真是大白菜倒了秧—這是壞到根了。”

隨後張寧又想到霍里布對阿骨打的態度,好像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什麼都不問就只給吃的。

他們的交流方式也是真奇特呀。

於是他半天玩笑似的問阿骨打:“你不會是經常來這蹭吃蹭喝吧?”

阿骨打也笑了:“偶爾有那麼兩次。”

“別看阿瑪是女真人的大汗,可女真人大大小小的部落,真正忠於阿瑪的,恐怕只有霍里布舅舅,沒有他的照顧,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呀。”

對於霍里布,阿骨打好像願意多說幾句,看得出他對這個舅舅很是尊敬。

很快那個叫阿海的過來了。

“阿骨打王子,你要拿點什麼?”

阿海對阿骨打倒是畢恭畢敬的。

“不用你在這了,我自己找需要的東西,拿完就走。”

“是!”

隨後阿海便將庫房的門開啟,將二人請了進去。

這庫房雖然也是在氈包內,卻沒生火,冷得人伸不出手,阿海留下了一根火把,便離開了。

藉著火把的光,張寧將庫房掃視了一圈,好像也沒什麼珍貴值錢的東西,幾個大木箱子,還有一些皮子、氈子,生活物品、器具,不過還算規整。

看樣子霍里布值錢的東西並沒有放在這裡。

阿骨打走近一個大木箱子,將它開啟,裡面裝的是漢人的絲綢,阿骨打翻了翻又蓋上了。

再開啟一個箱子,裡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看樣子好像是瓷器。

就這樣阿骨打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