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見張寧的大帳裡竟然跑出來個姑娘,他瞧了一眼。

也顧不上問,便衝著張寧道:

“王爺說劾裡缽大汗的事與你無關,請張公子現在跟我去王爺的大帳,王爺有請。”

來人的語氣極為客氣。

蕭奉先有事找我?

張寧面露詫異之色,心裡卻是歡喜的。

張寧被關的地方雖然是在紇石烈部,卻也離蕭奉先的營地很近,不一會便到了。

張寧到的時候,蕭奉先穿著便服,正坐在一個很是華麗榻上。

“努達海,你怎麼會在這?”這讓張寧很是意外。

見張寧來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相反,他看上去像是在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給張寧看坐。”

旁邊的僕人拿了個椅子過來。

“王爺,找我何事?”

“你看看地上?”

張寧順著蕭奉先的眼神,看過去,只見在大帳的一個角落,竟然有一具屍體。

張寧嚇了一跳。

“王爺這是?”

蕭奉先一個眼色,除了他的貼身保鏢冰塊臉外,其他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蕭奉先的大帳竟然躺著一個死人,還有努達海也在。

“王爺,這........”

一大早將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看這死人的?

還有,努達海怎麼也在?

張寧滿臉的問號。

“如果不是他,恐怕現在躺著的就是本王了。”

“王爺,這是何意?”

“我有個習慣,出門在外,吃飯前都會有人先試一試,有人說我太謹慎了,事實證明謹慎是對的。”

張寧聽明白了,原來這人是替蕭奉先死的。

這蕭奉先把皇帝那一套都學來了,吃飯前都有人試菜,可真是惜命呀。

“可是,王爺,你叫我來是何意?”

“努達海,你說吧。”

“是,王爺。”

“張阿哥,完顏部出事了,阿骨打王子、吳乞買王子、盈歌大王都中了和大汗一樣的毒。”

“什麼?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

“大家都是吃早飯的時候中毒的。”

“那他們怎麼樣了,中的深嗎?”

“阿骨打王子中的深一些,因為他第一個吃的,吳乞買王子和盈歌大王剛吃了兩口,發現阿骨打王子不對勁,便沒再吃了,但還是中了毒。”

“為啥只是阿骨打他們三個,那烏雅束和烏帶兩位王子他們如何?”

當著蕭奉先的面,張寧特意在憨憨和渣渣的名字後面加了王子的稱呼。

“他們應該沒事,好像一早就出去了,我過來的時候還沒見他們回來。”努達海回道。

“對,我想起來了,烏雅束一大早就帶著一群人來我的帳前,喊著讓王爺處死我。”

“他一大早就去你的帳前?”蕭奉先一臉的狐疑。

“嗯,應該還沒吃早飯便跑來了,王爺可以去問守衛計程車兵。”

“怎麼會這麼湊巧,難道他們是故意的?”

張寧小聲的,用可以讓蕭奉先聽到的聲音嘟噥著。

“不對呀,我只見到了烏雅束,沒見到烏帶呀。”

“這...不太清楚了。”

說完,只見努達海用女真禮向蕭奉先肯求道:

“如今大汗昏迷不醒,盈歌大王和兩位王子都接連中毒,努達海請郡王調查完顏部中毒的事。”

張寧聽完努達海的懇求,看向了蕭奉先,聽著他回答。

蕭奉先的臉色是一點都不好看,畢竟現在有人也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