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人?他的眼裡能揉得進沙子嗎?

只是蕭奉先身為大遼重臣,該有的風度他還是有的。

忽見他哈哈一笑:

“我和北院大王都是朝廷重臣,我們都忠心服侍皇帝陛下,雖然偶有政見不和,但本王卻也不相信他會對本王做這樣的事。”

我靠,這是演川劇呢?

張寧心中感嘆,人才呀,不怪是大遼第一權臣,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王爺說的是,王爺說的是,頓恩對王爺、對大遼忠心耿耿,北院大王也是關心冬捺缽一事,所以派了人來,也只是過問一下。”

此時頓恩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關鍵蕭奉先信不信,大傢伙信不信。

蕭奉先聽到頓恩承認自己見過耶律大悲奴,他的臉色表情微微一變,但仍然保持著所謂的風度:

“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此番本王受陛下之命,參加這冬捺缽,為何北院大王又要派人與頓恩頭人相見?”

“這.......”

頓恩也不知道怎麼答,他心裡的羊駝已經裝不下了,我特麼怎麼知道他派人來幹嘛,他派人來我能不接待嗎?

張寧見蕭奉先這樣,他心裡暗樂,這官越大是越能裝呀,看來這火還得是我來煽。

“頓恩頭人,這麼說來你與北院大王勾結,在他的授意下,謀害王爺,除掉完顏部,再引起大遼對女真的討伐,最後由你來收場,漁翁得利,好像也說得過去呀。”

什麼,勾結?

我勾結耶律大悲奴陷害王爺?這是怎麼說的?

紇石烈頓恩被張寧的結論打懵了,當真懵的是五光十色,五彩斑斕,直懵到了大遼國。

你們大遼內部那麼複雜,他想拉籠我,我能說什麼?肯定是客氣了。

可是北院大王也沒有要害誰的意思,人家啥也沒授意呀?

這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串通,陷害了?

倒是王爺,你可別忘了我們是有約定的。

頓恩又氣又急。

可還沒等頓恩反駁,頭人們不幹了。

“對,早就懷疑是頓恩這老小子了,現在一聽,就是這麼回事。”

“沒錯,從大汗被害,到今天發生的事,要說頓恩不參與,你們誰信?”

“頓恩,我猜的沒錯,那一百隻海東青是北院大王要的吧?”

.......

好嘛,女真人可不管你什麼證不證據,大家已經給頓恩下了結論。

“不是我阿瑪,不是我阿瑪。”阿疏這熊孩子一見這場面,他帶著哭腔替自己的親爹說話。

“王爺,你最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們家還有王爺的信......”

見熊兒子沒腦子的提起信,頓恩立馬訓斥著他:“阿疏,退下。”

他和蕭奉先的信,是不能拿出來的,或許有這信,蕭奉先還能顧及一下,最後替自己說幾句。

這信一旦拿了出來,那謀害劾裡缽這事,他是跑不了了。

而蕭奉先想脫身,可以有一百個理由,誰又能把他怎麼樣?

所以這信千萬不能拿出來。

可是這個信字,卻被張寧聽得一清二楚,他立馬抓住了阿疏的字眼,問道:“阿疏,你說什麼信?”

阿疏看了看親爹,又偷瞄了一眼蕭奉先,見他的眼神中冒著火,他也不敢說了。

“我....什麼信,我沒說呀。”

張寧樂了,繼續引導著:

“阿疏,若是真有北院大王給你阿瑪的信,你可以將功贖罪,剛剛活裡罕大王不也說了嗎,只是頓恩頭人一個人的事。”

聽到北院大王的信,阿疏這熊孩子鬆了一口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