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跳。

然而梁秀梅的眉頭微微皺起,提起一口氣就是一通數落:“沒睡醒嗎?說什麼胡話呢?都沒說你睡到太陽曬屁股才起來,你倒好自己還跑出來瞎搗亂?搶菜刀多危險啊?瞎搞啊。”

宋懷玉知道沈芷柔是在緊張什麼,她能感受到沈芷柔對自己的在意。她朝著沈芷柔靠近,貼在沈芷柔耳邊說道:“為了我命都不要了?”

“幹什麼呢?”梁秀梅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

梁秀梅看著她們兩個,笑著搖搖頭:“你們這關係好得跟兩姐妹似的。昨天可兒還找我問呢,怎麼表姐都不帶她玩,卻跟懷玉關係這麼好。”

沈芷柔走到宋懷玉旁邊,撇嘴:“我可能真的沒睡醒。”

要不還是提醒她出門前多擦點隔離遮蓋掉吧。

話沒說完, 沈芷柔愣在原地。

報復是吧?

宋懷玉都肉眼可見地緊張,雙手攥著衣角。

梁秀梅信了,但數落道:“你就用口水幫人家抹啊?惡不噁心?去拿花露水啊。”

一旁宋懷玉卻在笑。

沈芷柔轉頭,摸了摸宋懷玉脖子上養成的草莓印記。

這可是當著媽媽的面呀,雖然說的很小聲,媽媽肯定聽不到。但是這種在媽媽面前放肆的感覺,一定又是宋懷玉的報復。

宋懷玉被冰涼的花露水刺激著,攥住沈芷柔的手。

“這不是搗亂,我屬於……家屬。”沈芷柔在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宋懷玉看著沈芷柔,表情有些意外。

梁秀梅卻沒聽出沈芷柔話裡的意思,只是笑著搖搖頭:“還家屬呢,來來來,這位家屬,你先幫我把生薑切片,把筍乾都泡水裡。”

試探無效。

沈芷柔看著宋懷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像女生在街上怎麼牽手擁抱都不會引來側目一樣。除非直接坦白,否則媽媽很難往那個方向想。

宋懷玉拍了拍沈芷柔的後背,搖搖頭,先去幫梁秀梅處理食材。

午飯,她們吃的是媽媽順手多做的菜和留下的雞湯。

吃飽之後,二人就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參加同學會。

宋懷玉這個同學會是突發組織的,起因就是宋懷玉昨天找同學要老師聯絡方式。

那幾個同學是宋懷玉僅剩的幾個聯絡人了。

宋媽媽說宋懷玉朋友不多,事實確實如此,以宋懷玉的性格,並沒有幾個人真的走到和她有親密朋友關係的那一步。

這些僅剩的聯絡人雖然在高中和宋懷玉的關係不同,但也僅限於此。從宋懷玉出國讀書開始,她們的交流也只有過寥寥幾句。

這次宋懷玉突然主動聯絡,都讓幾位同學受寵若驚。聽說宋懷玉回國了,甚至回到江城要去看老師,更是驚呆了。

於是乎,她們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想加到以前老同學的群裡。

宋懷玉同意了。

進群之後,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始攛掇,說畢業之後都沒有見過,是不是可以辦個同學會,方便的話明後天就是週末,可以組織安排起來。

宋懷玉只是不喜歡內耗,也對過多的過滿佔據私人時間的社交不感興趣。別人可以說她高冷,將好聽的“高嶺之花”和難聽的“孤僻虛偽”同時用在她身上都無所謂。

但她並不排斥基礎的人際交往,也有能力跟大多數人打好關係。

所以當看到群裡提議同學會的時候,宋懷玉也念起當年舊情。

讀書時光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幾個同學還單獨加了她好友,她都一一透過了。

她想著這次回江城,本就沒有什麼工作。沈芷柔的外婆雖然進了重症監護室,但情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