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心痛。
沈芷柔大方地和陳坊道別，宋懷玉也目送他離開。
他一轉身眼眶就熱了，矯情地想著，這次真的要跟青春告別了。
“你猜他今晚回去會哭嗎？”宋懷玉在陳坊走遠後問道。
沈芷柔聽宋懷玉這麼問，小聲笑了起來：“我們宋學姐的思想可真惡魔哦，還想讓人家哭？”
宋懷玉卻笑著反問道：“能有你惡魔？我只是想想，你剛才幹了什麼？我看他也就是忍住了，否則真能直接哭出來。”
沈芷柔吐了吐舌頭。也不是隻有宋懷玉一個人會腹黑嘛。看到陳坊的瞬間，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第一反應就是宣誓主權，宣誓自己對宋懷玉的主權，也宣誓宋懷玉對自己的主權。
宋懷玉當然不介意，或者說，比起沈芷柔她更喜歡這種高調向外宣佈的感覺。
沈芷柔也察覺到了，在自己當著陳坊的面親吻她的時候，當自己對陳坊介紹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宋懷玉的情緒都比平時要高昂許多，現在的心情都比早上好。
沈芷柔不由得道歉：“姐姐，對不起，明明說好回來是要跟爸爸媽媽坦白出櫃的，可是……”
宋懷玉有些意外：“幹嘛這樣呀，我沒有怪你，也沒有理由怪你啊。外婆的身體情況這麼突然，這個節骨眼上你還跑去跟媽媽說我們的事情，怕是能把阿姨氣生病了。”
她嘆了一口氣：“哎，當然不是說我們相互喜歡是不好的事情，可是在世俗眼中就是如此的。”
沈芷柔撇著嘴，有點難受了。
這是現實的問題，無論外婆身體如何，都存在的現實問題。
這個現實問題只是因為外婆身體突發狀況，而變得更加不合時宜。
宋懷玉見沈芷柔不開心，又安慰道：“別難過了。就像有的家庭也不能接受異性戀中年齡差七八歲，或者姐弟戀，或者家庭門不當戶不對，等等。很多人都在經歷這些，不只是我們。此刻我們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就很好，不是嗎？”
“是。”沈芷柔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著，“明明是我在跟你道歉，怎麼又變成你在安慰我了？”
“都說了不用道歉了，小笨蛋。”宋懷玉的語氣可謂是寵溺至極。
光是聽著沈芷柔都覺得甜出蜜來。
平日裡看別人總看親親我我言情戀愛劇理解不了這麼膩歪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但這些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後，真香！
沈芷柔大大方方牽住宋懷玉的，跟宋懷玉一起走過她們等待過彼此的校門口，走過她們奔向過彼此的門口道路，走過她們散過步的操場，走過她們一起看過書的圖書館。
鈴鈴鈴——
學校的鈴聲響起，如果沒有記錯這個鈴聲代表著午休時間結束，學生們獲得了自由活動十分鐘，為下午的課程做準備。
青春的朝氣混雜在迎面吹來的春風中，寧靜的校園裡逐漸人聲鼎沸。
青春期的孩子們開始放飛自我。
沈芷柔和宋懷玉站在教學樓的樓梯口不往上走了，那些孩子們很快就要飛奔下來，直奔小賣部。
甚至還有眼尖的學生看到二人，下意識地打招呼：“老師好！”
一個個很有禮貌，還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著：學校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漂亮的老師？
宋懷玉和沈芷柔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她們在教學樓外隨便走了一會兒，很快就打聽到情況。
沈芷柔當年的班主任已經退休了，但宋懷玉的班主任還在，她們很快就找到了辦公室。
班主任是個溫柔的女老師。
宋懷玉讀書的時候，這位班主任才剛畢業，宋懷玉她們班是她帶的第一屆，那時候還帶著青澀，現在經過歲月洗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