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不可以抓？
沈芷柔因為宋懷玉的話, 手臂完全收緊。
黑色泳衣和白色泳衣之間最後一絲空氣也被擠得一乾二淨。
宋懷玉順著沈芷柔的力度，迎向她，貼近她, 甚至朝她壓了過去。
高位的重力讓沈芷柔整個仰頭朝著水面栽倒。
好在她有所準備, 憋了一口氣。
水下沈芷柔的頭髮向上飄揚，觸碰著宋懷玉的臉。
宋懷玉笑著低頭, 嘴裡吐出泡泡。
那些泡泡朝著沈芷柔而去，碰到沈芷柔柔軟的嘴唇, 貼在了她的唇角。
沈芷柔酥癢難耐，憋不住勁頭，也跟著吐出了泡泡。
泡泡和泡泡交雜在一起，代替那水中不存在的氣息。
宋懷玉陪著沈芷柔一起游到空中泳池的透明邊緣，輕拍她的後背：“抱歉，我剛才太開心, 有點玩過火了。”
泳池裡的水泛起波瀾，帶動著沈芷柔身上的綁帶起起伏伏，摩攃著肌膚，癢癢的。
“一個人游泳？”沈芷柔在想那樣的場景，或許是自由的，也或許是孤獨的，就像自己獨自一個人開車在郊區晃悠。
宋懷玉的肌膚上的每一點水滴都在放大著最後的夕陽。
“一個人比較方便，不需要跟人約時間，自己有空了，或者想去了就可以去。”
沈芷柔被這樣認可著，心頭就充斥了難以形容的滿足。不需要追加條件，不需要追問具體時間。
“我在國外的時候，除了會喝酒，還經常會一個人游泳，是那時候練起來的。”
宋懷玉在水裡沉了沉，靈活地繞著沈芷柔轉了半周。
沈芷柔被帶出水面, 輕咳了幾聲，沒有防備的她最後時刻還是嗆了點水。
沈芷柔擁有這樣的時刻，不禁笑起來：“我好幸運，見到了童話中的美人魚。”
宋懷玉看著沈芷柔：“我如果要帶上一個人，那個人一定是你。”
宋懷玉確定沈芷柔的身體沒有問題之後單手撐在玻璃邊緣上，側身對沈芷柔淺淺一笑。
髮梢的水珠聚集滴落，落在肩頭，描著宋懷玉的輪廓。
宋懷玉鑽出水面緩了口氣。
沈芷柔開口了：“以後我陪你吧，合適的時候，你願意帶上一個人的時候，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沈芷柔在一堆夢幻泡泡裡盯著宋懷玉看。
“咳咳咳。”
這樣的期盼，應該說出來。
孤獨是因為在思念某個人。
沈芷柔止不住思緒又想到一個問題：“你以前一個人練游泳的時候，穿的是這件泳衣嗎？”
“沈老師的嘴巴真甜啊。”
宋懷玉見沈芷柔誇得如此認真，整個人撐在玻璃邊緣，身體漂浮在水裡，真的好像在休息的美人魚。
沈芷柔不用擔心自己的美人魚會在舞蹈之後消失，因為她不是王子, 她只是普普通通一個美人魚的愛慕者，她的目光寸步不離美人魚的臉龐。
她們遊在泳池裡, 也遊在綠意蔥蔥的樹林裡，她們好像在水中，又好像在空中。
宋懷玉看來並不希望自己的獨處被視為孤獨。
“呼——”
看著這位看上去清減瘦弱的美人魚正在用魔法般的力量帶著自己跳舞。
她的心願真的不大，只要宋懷玉願意讓她陪著，只要能經常看到宋懷玉，她就很開心。
她不需要溫泉了，這游泳池已經和溫泉無異。
自由是來源於靈魂的獨立。
沈芷柔倒不是想管宋懷玉穿衣風格，可她就是忍不住在意。
續上在海亞那個喝酒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