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來,最後對一遍,我叫什麼?”
站在一棟住宅樓下,我們在黑燈瞎火的地方,預演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夏油傑把頭髮半披半扎,穿著新買的休閒服,表情格外僵硬的說,“枷場裡裡。”
“她們叫什麼?”我指著被真人暫時改造了的兩個更加年幼的雙胞胎。
“枷場菜菜子,枷場美美子。”
“她們多大?”
“剛滿兩歲。”
“我多大?”
“20。你要不把妝化得再濃一點?我感覺你捏的看著不像。”他伸手碰了碰我被真人稍稍改造的臉。
“根據當下流行的日雜模特的臉型,我這張臉絕對比你成熟。”
“原理我一直沒跟你計較,按照歲數,你是要叫我一聲夏油哥的。”
他的指尖從眼尾滑下,順勢捏了捏我的臉頰。
“別打岔 繼續。我們倆什麼時候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我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2005年認識的,那會你剛上大學,我在東大做任務差點遇險,是你救了我。為什麼不是我救了你。”
我沒好氣的說,“你看現在是誰在救誰?”
我們倆覆盤完,接下來就是雙胞胎。
以為會很棘手但沒想到姐妹倆極其上道,沒有浪費時間,我們整裝待發敲響了大門。
(三)
吊燈嗡的一聲,閃了兩下,被開啟了。
對坐的女士和夏油傑有著百分之七十的相像。
她穿著睡衣,披散著黑髮,端茶的手抖了好幾次,才慢慢平穩。
“你們?”
“沒有結婚。”夏油傑搶答。
“哦……”夏油爸爸怔怔的點了點頭。
“那,她們?”
“未婚先孕。”我伸手偷偷戳了一下一直神遊的夏油傑,“都跟我姓。”
夏油媽媽瞪大了雙眼,不滿的瞪了一眼夏油傑。
“那現在是?”
夏油傑開口了,儘管來的路上表演的很蹩腳,但此刻,他居然超常發揮了。
“我沒有能力養她們,沒辦法對她們負責。更不想和裡裡結婚。所以,能不能讓雙胞胎住家裡。”
夏油傑這張臉讓這段發言充滿了可信度。
夏油媽媽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
她深呼吸,強忍著怒意,對我展開了一個溫和的笑。
“裡裡是嗎?你是怎麼認為的呢?”
戲劇性的衝突,要從我這裡開始。
“我不接受讓孩子離開我。”
“可你還在上大學吧?”
來的路上,傑說過,他媽媽是一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雖然不道德,但是現在我必須利用一下。
“就算是放棄讀大學,我也要養她們。”我說的格外認真。
“不行,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承擔。我們會負責的。”
夏油爸爸厲聲否決,他一名是大學教授,沒有辦法接受學生因此而退學。
他會出聲否決自然也不是巧合,而是預料之中。
接下來的對話極其順利,遷戶籍已經是板上定釘,包括,哄騙他們去東京。
唯一麻煩的是,那對夫妻極其希望我和夏油傑,破鏡重圓。
(四)
“那麼晚了,也不好出去找旅店。你們就現在家裡住吧。”
夏油夫人把被子塞進了我的懷裡,然後攬著雙胞胎接著說,“裡樹今晚要回學校一趟,孩子可以跟我睡。”
溫柔,但也強勢,為了讓事情保持順利,我沒拒絕,但已經準備好了晚上偷跑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