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茶葉,一邊喃喃自語地抱怨道:“六安瓜片、嶽西翠蘭、信陽毛尖……這都是多名貴的茶啊!居然就給那幫不識貨的兔崽子們糟蹋,真是太土豪了!幸好合同上說剩餘的茶葉我都可以帶走,否則來這裡教課簡直就是折磨啊!哦,對了,要去準備上午上課的茶具,要挑幾套不貴的,記得去年那套越窯青瓷的茶盞居然被摔碎了,雖然是仿的,也讓人很心疼啊……”
楊君山是國內最年輕的國家資格一級茶藝師,在業內也享有不小的聲譽。當然,他英俊淡雅的相貌,也是他受歡迎的原因之一。楊君山一想到上午上課的時候又會被新的一批妹子騷擾,就忍不住嘆氣,一雙濃眉耷拉下來成了一對八字眉,一臉窘相地破壞了他在人前塑造出來的少爺形象。
拍了拍手上的茶葉碎渣,楊君山起身去茶道室隔壁的準備室。因為準備室沒有窗戶,所以在他推開準備室的門時,裡面一片漆黑。楊君山伸手摸索著牆壁上的電燈開關,卻隱約聽到準備室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移動的聲音。
黑暗中,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緩緩睜開。
“是誰躲在那裡?”楊君山沒太在意,因為這種偷偷躲起來、就是為了問他要電話微信QQ號碼的妹子,他實在是見過太多次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摸到了電燈開關,“吧嗒”一聲地按了下去。
葉淺淺吃過早飯,沒有吃得太飽,主要她一般都是睡得太晚,起來太晚,早飯都是早午飯的節奏。等真早起了,反而沒什麼胃口。
她掃了眼食堂,發現田菁還是那胖乎乎的模樣,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想來應該是沒有昨天那段詭異的記憶。她歪著頭想了想,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過她也發現,今天不光孟宇衡穿了中山裝,大部分男生也都穿得一樣,顯然是發現中山裝更帥氣。只是即使穿著都一樣,也還是能一眼在一群人之中看到氣質出眾鶴立雞群的張槐序。
不過還有個人也挺惹人注意的。掃視完一圈,葉淺淺把目光轉回非要和他們擠在一桌吃飯的馮廣天身上,對方一身牛仔褲和T恤衫,坐在他們之間不知道有多不搭調。葉淺淺實在沒忍住,對馮廣天壓低了聲音問道:“喂,你這樣隨便穿衣服,真的可以嗎?你怎麼不穿校服啊?”
馮廣天把碗裡的粥喝光,這才抬起頭,拿起桌上的鴨舌帽,反著戴在頭上,一時痞氣更盛。他嘿嘿一笑道:“你是要聽假話還是實話?”
葉淺淺真想一掌拍死對方:“假話是什麼?實話又是什麼?”
“假話就是,小爺不愛穿的玩意,沒人能逼我穿。”馮廣天向後靠在椅子上,攤開四肢,更顯得他雙腿修長,一副大爺的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葉淺淺的嘴角抽了抽,被他裝模作樣的範兒雷得渾身一顫,一時間都想不起來有什麼可以吐槽的詞語。
孟宇衡則推了推眼鏡,接著問道:“那真話呢?”
“真話就是……”馮廣天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壓低聲音道,“因為我是最後時間硬塞進來的,教導處還沒來得及按照我的尺寸做校服。”
葉淺淺和孟宇衡兩人齊齊無語,但無語過後,卻覺得馮廣天這人實在有趣。三人對看了片刻,都忍不住“撲哧”一笑,之前那股若有似無的隔閡瞬間被打破,氣氛立刻融洽了不少。
他們三人在角落裡的交流,自然看在一直關注葉淺淺的張槐序眼裡,他的目光也隨之暗沉了少許。
因為自身性格陰沉冷峻,再加上長相出眾,所以張槐序從小到大竟沒有交過朋友,甚至連點頭之交都沒有。他身邊的人不是被他自帶的冷氣凍走的,就是都約定好只遠觀不接近的仰慕者,所以他根本無從體會這種與人相視一笑的默契。
他的目光落在葉淺淺胸前的吊墜上,自從鬼屋探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