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梳妝盒裡每人都有一支簪子,淺淺你的這支比我的那支還漂亮呢!”

“呃,我這支不是學校準備的那支……”葉淺淺抓了抓頭,她一開始也以為是學校送的那支,但她出來前開啟梳妝盒看了一眼,裡面還好好地躺著一支玉簪呢。

“學校準備的都是素淨的玉簪或者木簪,哪有這樣華麗的款式啊?”

“其實看起來倒不像明清時候的那樣過分奢華,雖然什麼都沒有鑲嵌,但雕刻的刀法卻有股漢唐的大氣。”

孟宇衡夾雜在一群女生之中,一邊默默地在心裡翻著白眼,一邊吃著飯,完全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她們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把簪子往頭髮上比畫,但沒有一個能順利綰起頭髮的,就連自己是短髮的妹子,也都拿著簪子往別人頭髮上比畫。

這時有個一直都沒說過話的胖妹子,怯怯地舉起手道:“那個,我會盤頭髮。”葉淺淺記得她叫田菁,身體圓滾滾的,導致她穿衣服也很可笑,性格有些自卑膽小。

鳳凰白玉簪很快就到了她的手裡,她坐下來,背對著眾人,很快就用簪子盤起了一個精緻漂亮的髮髻,眾人為之驚歎。

正想讓她重新來一遍好好學習學習,孟宇衡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站起身淡淡道:“時間到了,快要上課了。”

眾妹子驚呼,慌忙散去各自吃飯。田菁摸了摸頭上的髮簪,不好意思地對葉淺淺說道:“淺淺,這髮簪能不能借我戴一上午?”

葉淺淺也垂涎地看著田菁頭上的髮髻,不忍心就這樣破壞了。而且她就算要回髮簪,自己也不會盤,便點頭應允了。

田菁笑著摸了摸頭上的髮簪,髮簪閃過一抹紅光,誰都沒有注意到。

剛要走出食堂的張槐序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食堂門口他特意放著的一片樹葉,竟變成了灰燼。

另一邊,剛走進食堂的馮廣天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樹葉,這一片樹葉燒了一半,而另一半卻隱隱透著金色的紋路,讓他疑惑地皺了皺眉。

進了教室,葉淺淺還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今天上課的還是嚴教授,在必須保持正坐的同時,還要學習四書五經。

葉淺淺被折磨得直打哈欠,一上午就那麼痛苦地熬過去了。午休的時候,孟宇衡一邊收拾書本,一邊奇怪地低語道:“田菁一上午都沒來上課。”

“田菁?”葉淺淺疑惑了一下,才想起來是那個蠻胖的妹子。她掃了教室一眼,確實沒發現對方的身影,不禁羨慕地咂了咂嘴道,“原來逃課都不會有老師注意的嗎?真好……”

“葉子,你的關注點完全不對吧?”孟宇衡的眉梢抽搐了兩下。

他們都沒把這個當回事,還是在食堂吃飯,葉淺淺遠遠地看到了馮廣天,便和孟宇衡兩人私下八卦。

“你是覺得,馮廣天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只因為一個吊墜,這也太輕率了吧?”孟宇衡手託著下巴說,“我真不是給你潑冷水,但實事求是地說,你和馮廣天真沒哪個地方長得像的。”

“只是有這種可能,你總不能否認這種可能吧?用邏輯學來判斷,只有一個否定因素,是沒有辦法論證的。”葉淺淺盯著不遠處的馮廣天,一瞬都不想放開目光。

“葉子,我知道你很渴望有自己的家庭……可是……有時候,有些親人還不如沒有的好。”孟宇衡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分析著,“都能冷血地拋棄你,那麼這樣的親人,不認也罷。”

葉淺淺抿了抿唇,倔強地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孟宇衡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完全沒辦法接受。

越是沒有擁有過的東西,就越會憧憬嚮往,所有人都一樣。

孟宇衡知道葉淺淺這人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但認定的事情倒也很少能真的勸得動。不過看著葉淺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