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結束那個身份罷了。”妖冶男子很無所謂地說道,“淺淺姐你不會忘了我吧?我是你最喜歡的堂弟啊!”
葉淺淺聞言一愣,她堂弟?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這男人也是蚩尤一族的?
葉海青上下打量著葉淺淺,毫無形象地咂了咂嘴戲謔地說道:“哎呀,這是還沒恢復記憶?不對啊……分明感覺到暗月吊墜有異動的徵兆啊……”
他說話的聲音雖小,但也是完全不怕葉淺淺聽到的音量。
葉淺淺垂下了眼簾,藏在大袖禮衣下的雙拳握得死緊。
暗月吊墜?原來她一直戴著的那個吊墜,真是叫這個名字……原來這人也是衝著那暗月吊墜來的……
“嗯,淺淺姐你既然沒想起來,那我們就下次再聊吧,要快點想起我哦!”葉海青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副大大的墨鏡,把那張妖冶的臉遮擋了大半。
葉淺淺目送這位自稱是她堂弟的男子消失在薔薇叢中,心中不由得冷笑。
大概是已經看出來她身上沒有暗月吊墜,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轉身就走了吧。
心情鬱結地回到宿舍,她一邊走一邊想把身上的大袖禮服扯開脫掉,過一會兒再拿回學生會歸還,卻發現宿舍的客廳裡有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白衣的張修明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著她,而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擺著的,是一個在燈光下亮晶晶的暗月吊墜。
正是葉淺淺丟失的那個贗品。
對於自己房間裡不聲不響地多出一個人,葉淺淺也是嚇了一大跳,但轉念又想到對方是張家天師一族,神出鬼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一想到這小子心心念念要降妖除魔,葉淺淺就感到有些胃疼,她實在是太大意了,為什麼心情不好就離開大家獨處,若是成人禮那種場子,這小子肯定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找她麻煩。
葉淺淺強迫自己露出鎮定的神色,看著在張修明肩上左顧右盼的黑烏鴉,心下恍然大悟,皺眉道:“原來我的墜子是被你偷走的。”
也許每個張家子弟都有一隻自己的烏鴉,她倒是誤會了張槐序,幸好沒有找他當面對質,否則那才尷尬呢。葉淺淺沒想到張修明居然臉皮厚到偷完東西還敢拿過來讓她看,見對方不為所動,便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掏出手機威脅道:“把墜子放下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你確定報警有用嗎?”張修明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頜,隨後指著身旁的沙發椅,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淡淡地道,“先坐,我有事情要問你。”
葉淺淺對他這種上位者發話的語氣非常不爽,但看他說完後又捂住嘴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她也就不和病人一般計較了。她一邊把頭髮上的髮釵摘了下來,一邊等著張修明咳嗽完。雖然她覺得也許她還可以給他倒杯水,但又覺得她若是貿然起身的話,說不定又會惹得這病弱少年發瘋。
只是,當她摸到髮髻上其中一根髮簪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因為那種熟悉的觸感,即使不用摘下來看,也知道是那支鳳凰白玉簪。成人禮的時候換衣服手忙腳亂,葉淺淺也沒來得及看鏡子,都是自家姐姐和紀菲幫忙打理的妝容衣服首飾,也不知道是誰手快,把這支鳳凰白玉簪插在了她頭上。
張修明這回咳嗽的時間特別長,本來停在他肩膀上的烏鴉都被驚動得飛了起來,落在了吊燈上,擔心地低頭看著自家主人。好一會兒後,張修明艱難地掏出藥瓶吃了顆藥,才重新直起身體,他俊秀的面容因為咳嗽而變得微微紅潤,襯得他毫無血色的唇更是不似正常人地詭異。
當那雙幽深的眼瞳看過來的時候,葉淺淺頓時有種在欺負人的錯覺,讓她本來想趁機會把那個暗月吊墜偷拿回來的手,又僵硬地縮了回來。
見張修明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葉淺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