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聲音震耳欲聾。
此刻江塵川大腦和小腦摻和在一起,暈頭轉向。
他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兄弟,別太放在心上!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正常的!”江塵川寬慰道。
(正常個down啊!這不明擺著家暴呢嗎??)
江塵川腹誹。
夜裡,許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他的手已經包紮好了,起碼半個月不能再訓練。
許燦內心亂成了一鍋粥,他害怕李秋靈沒把安眠藥吐乾淨,早知道當時再怎麼樣也先帶她去洗個胃啊!
許燦啊許燦,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人家可是突然死了至親,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放棄人家了???
他越想越懊惱,後悔不已。
深夜,李秋靈家。
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將血跡清理徹底,在拿著拖把打掃的時候,李秋靈心如刀割。
處理完之後,她來到一樓客廳,靠近那扇被許燦暴力打碎的窗戶。
殘餘的玻璃上烙印著許燦乾涸的鮮血,地板上是一滴又一滴的固態血液。
李秋靈呆呆地盯著窗戶,一動不動,眼底的一抹淚滑落臉頰,墜向地板,同許燦的鮮血交融。
………
孔雀城,次日早晨。
許燦一宿未眠,他早起開電驢出去買早飯了,到家後江塵川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
昨晚,江塵川擔心了許燦一晚上,畢竟是被自已最重要的人打成重傷,換誰都不好受。
他就這樣想啊想,一夜未眠。
“江塵川,你幫我把這份早飯帶給韓冷,如果她還沒死,就讓她趁熱吃了。如果死了,替她收屍。”許燦低沉平靜的聲音響起。
江塵川尷尬一笑,“害!大早上的說啥不吉利的話啊——沒問題!哥幫你帶給她!”
“川哥,麻煩你開車載她一程,這裡離養老院挺遠的,車費不便宜。”許燦繼續補充。
江塵川憨厚一笑,他撩了撩紅髮狼尾,很快接過早餐,“沒問題!!”
交代完之後,許燦騎著小電驢離開了。
眼見許燦離開了,江塵川鬆了口氣,他走下樓,離開許燦家,步行前往對面別墅。
“咚咚咚!”
江塵川敲響大門。
門開了,李秋靈穿著睡衣探出半個身子。
江塵川早在門被開啟的時候就準備破口大罵了,而當他看到李秋靈時,怔在原地。
李秋靈頂著黑眼圈,滿臉憔悴,眼袋有些紅腫,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塵川嚥了口唾沫,他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轉瞬即逝,將手中的早餐袋遞給了李秋靈。
“許燦幫你買的,叫我帶來給你,趁熱吃……還有,今天我送你去養老院,跟我走吧。”江塵川神色嚴肅,語調平緩。
李秋靈微微點頭,她接過早餐,跟上已經轉身離開的江塵川。
江塵川坐上蘭博的主駕,同時李秋靈也開啟車門,坐上副駕。
汽車啟動前,兩人都沒有說話。
汽車啟動後,李秋靈率先開口了。
“許燦的手……怎麼樣了?”
江塵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開始用力,他臉上浮出一抹慍怒。
“媽的,韓冷我真是不想說你!!你知道你自已都幹了些什麼嗎?!”
李秋靈微微低頭,“我的錯。”聲音沙啞冷清,兩手平放在大腿上,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昨天我一直追問許燦,問了老半天才說跟你有關係,我問他為什麼,他就死活不肯說!”
“你知道的,我腦子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