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上前的影子,忙揮手讓身邊兒的小太監去看看,到底是誰來了,這麼大的雪,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事兒。

小太監攙扶著芽兒到趙前跟前,芽兒顧不上腳上的疼痛,“撲通”一聲兒跪下,“求公公救命。”

趙前掃了她一眼,見她渾身狼狽極了,膝蓋處還滲了些血色出來,頓時忙讓她起來。

“哎喲,你瞧瞧這是怎麼了,有話慢慢說。”

“公公,我家主子實在熬不住了啊,那嬤嬤說散步對身子好,日後生產好,我家娘娘忌諱她是太后娘娘送來的人,無奈只能聽從,今日不過是出去走了幾步,回來就感染了風寒。太醫來了一趟,說是胎氣不穩,奴婢無法,只能來求求公公,求皇上為我家娘娘做主啊。”

芽兒說完,重重磕頭下去,額頭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趙前誇張的“哎喲”一聲兒,“這可使不得,芽兒姑娘你快起來,既然這事兒要緊,我先進去通報皇上一聲兒。”

他是宮內待久了的老人了,也是底層出生,更加是知道做奴才的不易,見芽兒如此,也生了幾分憐憫,旋即走進屋內去通報。

秦司珩捧著一本書,歪在榻上,邊兒上還有燒得火熱的火盆兒,屋內暖洋洋的。

趙前不敢走近,怕寒氣傷到皇上,站在略微有些遠的地方回話。

“皇上,外頭是柔妃的宮女求見。”見秦司珩蹙了蹙眉,有些不悅,他忙道:“奴才見她一路走來不易,人也受傷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她說柔妃娘娘感染風寒,胎氣也不太穩固,這才來求見皇上。”

“哦?可是因為什麼事兒。”秦司珩放下書,端起旁邊的牛乳茶喝了一口。

“奴才聽說,大抵是因為那一位嬤嬤......”

“我還以為她堅持不了許久,沒想到兩個月才來找朕,宋家的女兒養得如此的柔弱,倒是讓朕有些意外。”秦司珩說起宋家,有些微微不滿,宋懷顏的父親,也就是宋家的老爺,因為很早就靠攏秦司珩,一直不遺餘力地支援他走上這個位置。

先有從龍之功,加之女兒也在宮內位列妃位,難免得意。

這得意起來,就失了分寸。

居然敢拉攏朝臣,想要自成一派。

秦司珩很是不滿,但如今剛登基不過一年多,他還無法徹底下手整治,只能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