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頭極好的玉鐲子。

“讓你們久等了,昨晚沒睡好,便起來晚了些。”太子妃在婢女的伺候下落座,笑吟吟地開口道。

太子妃嘴巴上客氣,但下頭的人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是不合規矩。

“太子妃不舒服,我們等著是應當的。”池秋煙照例拍著馬屁,但她馬屁總是拍不到地方。

聽了這話,太子妃蹙了蹙眉,盡力維持微笑。

白氏嗤笑一聲,拿帕子擦了擦手,才開口,“太子妃說自己沒睡好,你說太子妃不舒服。”她一雙犀利的眸光看向池秋煙,“池承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眾詛咒太子妃。”

池秋煙被她一番疾言厲色的說辭嚇得失去了血色,急忙站起身來為自己辯解,“太子妃娘娘,妾婢不是這個意思......”

太子妃露出幾分笑意,“好了好了,都是不用動不動站起身,快坐下。”她說完面色沉了沉,“不過下回說話前可要想好了說。”

池秋煙被嚇了一回,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

虞涼月這才開口,“太子妃娘娘要打理東宮,又要為太子分憂實在辛苦,妾婢們幫不上忙,只希望太子妃要多注意身子才是。妾婢們還指望太子妃娘娘照顧呢。”

太子妃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我哪有照顧什麼,都是你們自個兒省心。大家和睦相處,就是最好不過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著別開臉。

“太子妃對虞昭訓可正好,池承徽你得多學學啊。”白氏掃了兩人幾眼,才不冷不淡地開口。

池秋煙聽了這話,掃過虞涼月的目光帶了幾分冷意。

聊得差不多了,太子妃這才問道,“這邱承徽今日怎麼了,請安沒來。”

虞涼月打量著門口,算著差不多就是這時間了,臉上噙起淡淡的笑意。

“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彩音閣的邱承徽,好像中毒了。”

門口急切跑來的婢女,還不等眾人反應,便一骨碌把話都傳達了。

太子妃臉色驟變,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她人如今怎麼樣了。”

婢女急切地在前兒領路,聞聲扭頭答道:“我們主子......太子妃娘娘你去看了便知。”

這話說得隱晦,眾人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虞涼月不緊不慢地喝著茶,只覺得今日這茶,格外的順口一些,溫潤香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