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虞涼月微微的恍惚,閔皇后輕柔的嘆氣後緩緩開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宮信仲醫女,也信得過你。”

這一片輕飄飄的回答,倒是讓虞涼月心中突然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在這深宮中,居然有人信她?

當真讓她哭笑不得。

她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從來,算不上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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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能治療二皇子?”秦司珩眉頭緊蹙,坐在椅子上,眼神銳利地看向面前的仲絲。

“是,微臣有七分把握。”

“你可知道,二皇子的身份何等尊貴,若是胡亂用藥,恐怕.......”一邊兒的太醫氣不過,開口說了一句。

在他看來,從來醫術之家,都是傳男不傳女的,貿然一個醫女告訴大家,她能醫治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症,簡直是可笑!

可笑至極!

女子就應當在家相夫教子,綿延自私,出來拋頭露面做醫女就罷了,現如今還在太醫面前逞能表現,妄想爭奪地位,當真是痴心妄想。

面對太醫的吹鬍子瞪眼,仲絲面色不變,開口語氣不疾不徐,“這乃是微臣家中祖傳的藥方,對於瘟疫之症有奇效,但因為藥效猛烈,會對身子有礙,所以微臣..........”

“皇上,皇后娘娘,這廝分明是拿二皇子的性命來試藥性,萬不能聽她的呀!若是傷及二皇子的身體,到時候追悔莫及,還是按照微臣說的,保守用藥物延緩發作.......”

一聽到仲絲說會傷及身體,太醫忙不迭地打斷,然後堅持用自己的方子繼續治療。

“張太醫,你也說了,這方子只能保守治療,延緩症狀發作,但能以身子抗下瘟疫的,要麼是青壯年,要麼就是身子骨硬朗至極的練武之人,二皇子年幼,微臣瞧著,也不似常年練武,若是如此治療,恐怕二皇子最終,也逃不過跟那些人一般的下場。”

這話很直接,直接到讓皇上和皇后當即臉色都難看起來。

“臣妾倒是覺得仲醫女的方法可以一試,若是隻是這般等著,吃藥延緩,聽天由命,想必若是二皇子知道了,也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