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起身,緩步走到虞涼月跟前,抬手拉起她。

許是跪的久了,她起身搖晃了幾下,險些站不穩,一張花容失色的臉頰蒼白的可憐,秦司珩心下嘆息,用手輕輕攔住她的細腰。

兩人親密無間,旁若無人。

一旁的嬪妃嫉妒壞了。

心裡唾棄,狐媚子,臭狐狸精。

賢妃眼神幽暗,許久才別開頭去,只是那眼眸灰撲撲的,竟然連一絲光亮都無。

從前那皎潔如明月的清冷氣質,也好像蒙上了一層濃郁到化不開的塵埃。

從前,她可以欺騙自己,自己或許總有一天,總會有機會,或者時機,能走入那個人的心尖。

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地錯了。

他,心裡早就有了容妃了。

容妃一天不死,他的心裡,就不會再有別人。

那樣的溫柔和憐憫的眼神,皇上從未看向過她!從來沒有。

哪怕有一次,有一絲,她都不會像現在一樣,如此的嫉妒,還有怨恨。

那種怨恨在心裡波濤洶湧,幾乎要把她徹底淹沒其中,她苦苦掙扎,但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隨著那一股怨恨的侵蝕。

趙前隨身伺候,對於這一幕並不吃驚,只是井然有序地讓人安排轎攆,送容妃回去。

景如姑姑看著那由宮女攙扶著,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絕美女子,上了轎攆,緩緩離去,直至徹底看不清身影,才扭頭看向跪在腳邊,已經像丟了魂兒的綠藍。

今日,她也算功德圓滿了吧。

環視著整個皇宮,她還了恩情,此間事了,她便也再也沒有理由,回到這裡了。

秦司珩送走人,面色陰沉,帶著滔天怒意,在路過景蘭時,一腳就踹在她心窩上。

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景蘭當下就捂住胸口,痛的在地上苦苦掙扎。

閔皇后怒喝,“來人,這賤婢以下犯上,口舌不乾淨,汙衊容妃和四皇子在先,將她拖下去,送去刑部審問。”

“慢著。”秦司珩看著景蘭,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你若是好好地招了,朕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你不招,朕有的是辦法治你。宮內殘忍刑法多如牛毛,朕會讓你一道道受遍,再痛苦死去。”他語氣一頓。

“皇上,不要啊,奴婢知錯了,求你饒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