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臉色,是見到人了。”

邑硯微眯眼,一雙丹鳳眼狡黠又冷凝,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算好的神色。

“你知道虞臨進宮了?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見她生氣,邑硯嘆了口氣,“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到底什麼是為我好,難道不應該我自己來判斷嗎。邑硯,你少自作主張。”

狐狸露出虎牙,沒有傷害,但也顯得可愛。

邑硯不怒反笑,下意識想伸手揉一揉她的頭,待手剛舉起,才想到如今兩人的身份,終究是不動聲色地放下了。

青柳見狀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灼人的目光,邑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噙了笑道:“你這婢女,倒是防我跟防賊一樣。”

“你難道不是賊?”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賊?”他昂了昂下巴,輪廓分明的半張臉在陽光下顯得很是奪目。

“無恥下流的小賊。”

“無恥?下流?我若真是無恥下流,就不會這樣了。我只會更加激進一些,難道,你想看看嘛.....”

最後幾個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曖昧繾綣的聲音說出,惹人遐想。

饒是虞涼月自認現在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熱。

“你少廢話。快告訴我,徐臨現在的情況。”

邑硯收回笑,低垂頭想了想,抬頭臉色一片正經。

“他如今管著海禁,受皇上重用。要是海禁一切順利,說不定還能往上走一走。”

“你知道,這樣的情況我不願意看到。”

“我知道。”

聽到他果斷的回答,虞涼月怔愣我幾秒,冷哼一聲,“你知道?我非但不想要他往前進一步,我想讓他死,你可知道。”

邑硯頓了頓,記憶中,他只知曉虞涼月的母親,徐家兄妹關係一直不十分熱絡。

徐家看不上虞父只是一個窮酸秀才。

徐母違背了徐家和哥哥的意願,下嫁給了虞涼月的父親,自此兄妹關係就漸漸冷淡了下來。

他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性,抿抿唇,眼睛洩出些危險的色澤,“難不成,你被賣,跟你舅舅有關係?”

見她一臉憤怒,咬住下唇點頭。

邑硯只覺得心中氣悶。

什麼樣的舅舅,居然會把自個兒的親侄女賣了?乃至於去五皇子的府裡,再被轉手送人?

這也叫親人?

“難怪你生氣。這種人,該死。”

見邑硯神色危險,虞涼月忍不住提醒,“他現在可是三品官,權勢滔天,再進一步都是二品大員,你別輕舉妄動。”

他神色一鬆,歪著頭,笑了出來,“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怕我死?”

虞涼月白了他一眼,“不是怕你死。是怕你死了沒有人幫我。邑硯你少自作多情了。”

不管她怎麼說,邑硯就堅持地認為,一定是虞涼月捨不得自己死。

“你放心,我會幫你留意。你想他死,我必不能讓他活。”

邑硯挑起她身後的一縷頭髮,眸光不像是在說要一個人死,倒溫柔的彷彿在說什麼情話。

虞涼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半晌後吐出一個字,“好。”

秦璇璣晚膳跟母妃一塊兒用,年節底了,虞涼月一邊吃飯,一邊扭頭問,“今年你想要什麼禮物。”

“禮物?”他笑的很甜,“母妃送什麼,兒子都喜歡。”

收禮物,這好像是前後兩世的第一回。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虞涼月嘀咕了一句,只能自己想。

“母妃........”秦璇璣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