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菁菁很是坦然,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男人醉酒後,根本無法做那種事情,更不用說,還要去強迫一個人。

雖然錦葵說,那床單上有血跡,但她更相信,這一切都是知安自導自演的,陸父回來後,倒頭就睡,根本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知安利用陸父喝醉酒來說事,其實是一件很蠢的行為。

對上喬菁菁笑意盈盈的眼睛,知安一瞬間,覺得很狼狽,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在她眼裡,是笑話一場。

她又驚又怒,用力握緊顫抖著的手,“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麼?我爹根本沒有碰你,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至於那血跡,應該是你扎破了腳,或是手指吧。”喬菁菁嘲諷地看著她。

知安心裡一沉,下意識地將腳縮排了裙子裡。

喬菁菁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更加篤定了心裡的猜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知安目光躲閃了下,旋即怒聲道:“你說沒碰就沒碰?老爺是你公爹,你自然不想老爺納了我。

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利用這件事情,要什麼名份,但你這們這樣,實在是欺人太甚,我、我定要去御史臺檢舉你們,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們陸家是怎麼欺凌弱女子的,讓所有人都看看陸大人的父親,是怎樣不堪之人。

我想,陸大人應該不會想被同僚們指指點點頭,被天下人詬病吧?”

最後一句,她是看著陸行知說的,而後,目光又挑釁地看了眼喬菁菁。

他們不是要將她攆出府嗎?

那就大家都別想好過。

她知道當官的人最注重名聲,尤其是陸行知這樣身居高位之人,朝中定然多的是人,等著看他出錯。

雖然“強迫”她的人,是陸父,但陸父可是陸行知的父親,做出這種事來,若是傳揚出去,必定會影響到陸行知,說不定,還會被皇上申飭。

她自以為拿捏了陸行知和喬菁菁,原本的慌亂,被自信和得意取代,等著二人向自己低頭,並求自己高抬貴手。

然而陸行知壓根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淡淡道:“你覺得,你小小一個婢女,能見得到御史臺的人?御史臺的人會單憑你的隻言片語,就信了你的話?

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全是運氣。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試試。”

知安臉上的得意,僵住,眼前這個男人,是絲毫沒將她放在眼裡。

從剛才過來到現在,他一直鎮定從容,不生氣,也不惱怒,一副旁觀者,看戲的姿態。

想到此,她神情有些崩潰。

他怎麼能如此冷靜,那可是他父親啊。

難道他一點也不擔心嗎?

喬菁菁看向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她竟然想用子虛烏有的事情,威脅他們。

去御史臺檢舉?

先不說她能不能見到御史臺的人,就是這陸府,她也不可能走得出去。

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敢威脅陸行知?

才這麼想著,就見她的公爹,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殺氣騰騰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喬菁菁被突然發難的公爹給嚇了一跳。

此時一身匪氣的陸父,讓她真的相信,年輕時候,陸父乾的是劫匪的勾當。

對上他滿含殺氣的眼神,知安心裡一顫,她在德馨堂的時日並不短,陸父向來是沒什麼架子的,對下人也很寬容,沒想到,竟然有這樣一面。

他此時的樣子,不像是嚇唬,倒像是真的對她起了殺心一般,她心裡自然害怕,但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容不得她退縮。

她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