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年輕力壯,身材挺拔的少年侍衛,眾人的興致被調動了起來。

“可是這太多了……”兩個丫鬟受寵若驚。

只有沈廷之心裡起了警惕,陸行知葫蘆裡賣什麼藥?

沈廷之重新坐了下來。

……

想到這一層,他後背攀上冷意。

當然,賠銀子是小事,只是臉上的傷,令他覺得窩火極了,而且他還在陸行知面前那般狼狽,險些被當成了賊子打死。

“原來是舞劍啊。”有人反應了過來。

陸行知也笑了下,而後吩咐下人道:“幫沈公子重新備一桌酒菜。”

人總要有一點甜頭,做事才會有動力,有盼頭,也就不會為了別人的一點好處,就出賣主子。

想到方才的經歷,他心裡是驚怒交加。

她們從沒有聽說哪個主子對下人那麼大方的。

沈廷之摸了摸臉上的傷,一臉晦氣地說:“別提了,方才喝高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不就行了?快收下吧。我也不是每次都能賞你們這麼多的。”喬菁菁道。

“讓沈公子受驚了,不過場地有限,侍衛們舞劍難免施展不開。”這時,陸行知不疾不緩地開口道。

前廳。

“陸大人說得不錯,嬌柔的歌舞看久了,確實疲乏,這舞劍,甚好。”有人附和道。

他面色一變,立即掀翻了桌子,以躲避對方的插刺。

可即便認出了,也還要下令亂棍打死他。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眾官員們紛紛叫好。

“好!”

看來,當日杏子村的事情,陸行知根本就還記恨。

“沈公子多心了,怎麼能因為那點小事,就掃了各位大人的興?”陸行知神色無奈,“你若喜歡喝,便多喝幾杯,別再提什麼提前離場的話了,今晚的重頭戲,還沒有開始呢。”

天微亮的時候,她突然被一陣鎧甲磨擦,兵器碰撞的鏗鏘聲給吵醒了。

他看起來依舊溫和,絲毫沒有方才下令亂棍打死他時的冷酷。

滁州知府更是一臉驚訝,“沈公子,你這是……”

沈廷之嘆了口氣,一臉慚愧地說:“沈某思來想去,坐立不安,實在沒有臉面,再繼續待下去了。

沈廷之眸底一片陰沉。

侍衛們的舞劍,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便亂掉陣腳,他們依然比劃著手裡的劍,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

聞言,喬菁菁點點頭,沒再管此事,在床上躺了下來。

回過神來,兩人推辭道:“夫人是奴婢們的主子,對主子忠心,是奴婢的本分,萬不敢要賞賜。”

沈廷之心裡一凜,“重頭戲?”

是因為錦葵和青鳶對她很盡心,且又忠心耿耿,加上以後要用到二人的機會很多,她才給二人的。

眾人一臉驚愕,“沈公子你這是……”

很快,在鼓點聲中,侍衛們開始了舞劍。

聞言,兩個丫鬟都一臉正色地說:“奴婢會一輩子對夫人盡忠的。”

想起陸行知下令時,那狠絕冷漠的聲音,他心裡倏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喬菁菁那賤人,下手還真夠狠的。

霎時,桌上的酒杯碗碟,落了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不,陸行知絕對認出了他。

眾人正不知陸行知要做什麼時,只見堂外,一群勁裝侍衛,持著佩劍,有序地走了進來。

一眾官員,見陸行知突然帶人出去了,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便看到沈廷之鼻青臉腫地進來了。

“歌舞欣賞久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