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孫炳德神色悽慘的被押上了大殿。

眾官員見狀都是一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所有人沉默,楊武則是在一邊打著哆嗦,仁雅相跟楊武對視了一眼,也是無奈的站了出來。

“陛下,不知戶部侍郎犯了何種律法,為何要如此對他。”

仁雅相向李治行禮,緩緩開口道。

“仁雅相,這孫炳德當真是該死,朕昨天剛說了誰都不能動驪山封地,他卻罔顧朕的諭令,帶人前往新豐縣。

到那裡仗著戶部的身份對當地的商戶橫加苛責,導致百業凋零,百姓怨聲載道。

要不是太子及時帶人制止,朕怕是要被新豐百姓指著鼻子咒罵。

不對他如此,難道還要八抬大轎把他請回來不成。”

李治一巴掌拍在了龍案上面,大眼睛瞪圓,怒視著開口的仁雅相。

仁雅相鬱悶了,我不過說了一句話,你一百句話在等著我呢。

你只說孫炳德帶人在新豐橫加苛責,是絲毫不說封地的人打戶部的事啊。

他們怎麼說也是戶部的官員,一個個都被打的沒個人樣了。

素質在哪裡?

法律在哪裡?

道德在哪裡?

最關鍵的是賠償又在哪裡?

“陛下,雖然孫炳德做的可能有些過分,但是他也是依照朝廷法度在辦事,卻遭如此厄運,難道不該追究一下太子殿下的罪責嗎?

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仁雅相皺了皺眉,想要將李治的目光引開。

“法度?為何沒見他們在長安這樣?朕還是那句話,天下百姓皆為大唐的子民,是朕的子民。

厚此薄彼?

朕才要問你,為何戶部官員就要厚此薄彼?”

仁雅相的套路,李治早就瞭然於胸。

正如仁雅相所想,你說一句話,朕有一百句話等著你呢。

跟我鬥?你也配。

“這...”

一時間仁雅相也是有些詞窮,李治根本就不上套。

一門心思的抓著戶部干擾新豐商戶經營的事情在說話,絲毫不提戶部官員被毆打的事情。

“陛下。”

“好了,你不要說了。”

李治又是一拍龍案,掃了眼一臉悽慘的孫炳德。

“傳朕旨意,孫炳德身為戶部侍郎,不思為國效力,反倒假借戶部名聲肆意妄為,橫徵暴斂危害地方,

免去其戶部侍郎之職,貶黜為嶺州刺史。”

“臣冤枉啊,冤枉啊。”

不理會孫炳德的喊冤聲,兩個禁軍直接就把他拖了出去。

“戶部尚書楊武,御下不利,有失察之罪,才築成如此大錯,免去其戶部尚書之職,貶為戶部侍郎留朝聽命。”

“臣謝主隆恩。”

楊武一陣鬱悶,看了眼許敬宗也是乖乖的跪地謝恩。

“刑部侍郎崔修業,性情疏浚,曉暢政務,特敕封為戶部尚書,接替楊武之位,統攝戶部事宜。”

“臣,謝主隆恩。”

崔修業聞言也是一愣,馬上一步跨出向李治跪地謝恩。

“丞相仁雅相負責監察六部,此次戶部如此失禮,亦有失察之罪。

著罰俸三月,今日驅逐朝堂,回家閉門思過,如有再犯,嚴懲不貸。”

仁雅相一愣,本來他以為這次自己也會被孫炳德連累,沒想到卻是罰俸三月,驅逐朝堂。

雖然對自己來說不算很重,可是對他的威信卻是一記重錘。

這次崔修業升任戶部尚書,他現在已經徹底投奔李治,從現在起戶部也將脫離自己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