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問題誰也不知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們這些文人就是矯情。”
程處弼掃了眼狄仁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整天打啞謎,整天打啞謎。
你是啞巴嗎?咋那麼多迷。
“狄仁傑,你有什麼擔心的就說出來。”
李嫣然瞪了程處弼一眼,又看向了狄仁傑。
“殿下,這飛錢動的不只是一個人的蛋糕。
那些世家之所以能衣食無憂,靠的就是商行帶來的鉅額利潤,我害怕他們會從中作梗。”
狄仁傑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世家的手段也就那些,這樣吧,到時候我開一些令信,蓋上我的公主大印,
告誡地方官員一定不能刁難,及時給付。
如果讓我知道有陽奉陰違之舉,必然要去父皇那參他們一本。”
李嫣然擺了擺手,但是這天下到底是李唐的天下,她倒要看看那些官員到底是害怕自己還是害怕世家。
如果敢刁難那些兌換飛錢的商人,就是跟她李嫣然作對,跟自己老子作對。
自己必然不能放過那些人。
“殿下,我害怕的並非那些官員,陛下已經有了旨意,不允許地方官員刁難,他們掀不起風浪,我是害怕山匪。”
狄仁傑搖了搖頭,他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山匪強盜半路截殺那些商賈。
“這怎麼可能,那些劵契都是有身份應對的,就算那些山匪搶了也不可能去地方兌換。
劵契對山匪來說就是一張白紙,你會為了一張白紙專門去搶劫那些商人嗎?
吃力不討好,誰都不是吃飽了撐的。”
李思文一陣鬱悶,他認為狄仁傑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李嫣然也是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狄仁傑。
飛錢的初衷不就是害怕商賈行商攜帶金銀被山匪惦記嗎?
怎麼現在還擔心這個呢?
“殿下,我剛才說了,世家會極力阻撓飛錢的開展。
白紙對於山匪來說可能是一張白紙,但是如果這些劵契能換成真金白銀呢?”
狄仁傑看了眼頭頂,將自己最害怕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些世家可能會自己花錢將那些劵契買下來,這樣山匪就不是吃力不討好。”
李嫣然好像已經明白狄仁傑擔心的事情了。
“這可能嗎?世家是世家,又不是傻子,劵契就算他們買下來也是白紙一張?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長孫雁看著李嫣然又看了眼狄仁傑,有些不明白兩人在賣什麼關子。
“捨得,捨得,平常教你的那些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嫣然白了長孫雁一眼,你特喵的當真是廢物。
都多長時間了,怎麼連捨得這倆字都還玩不明白?
真是棒槌。
“捨得,我懂了。
只要將飛錢業務摧毀,大唐商道還是閉塞狀態,他們依然能夠靠商道賺得數不清的金錢。
一時的付出跟長久的回報相比算不了什麼,這就是捨得。”
長孫雁倒是上道,聽到捨得二字也是兩眼放光,馬上就想通了裡面的關竅。
還得是我李哥,當真是畫龍點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長孫雁是悟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大唐的山匪多如牛毛,防不勝防啊,
一旦讓那些商人感覺哪怕是帶著劵契也無法順利,那飛錢的優勢就會被徹底抹殺。”
李思文聽到之後瞬間就要炸毛了,這些世家要是真的準備拼個你死我活,不用太久,飛錢就得被搞得名存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