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
“父親,現在您明白為何李哥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識了吧。
如果您現在能夠聽從李哥的建議,他在陛下眼中必然分量更重。
假以時日如果他真能走到最後一步,屆時我長孫家也能留有餘地支援對方。
如果真能成功,足夠我長孫家再顯赫一代人了。”
長孫雁這次是真的坦誠相待了,包括送李弘萱花樓,勾引他摘鬱金香全是煞費苦心,為的就是儘量讓李弘在李治面前丟人。
皇太子丟人了,李嫣然的機會不就來了麼。
長孫無忌和長孫衝全都瞪著眼珠子看著長孫雁,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能說出這番話來,這真是那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嗎?
當真是奇了大怪了。
難道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真的?
長孫雁跟著李嫣然時間長了也開竅了?
“怎麼了?我說的有問題嗎?”
長孫雁看著自己的父兄,也是一陣疑惑,不明白他們這是發什麼神經呢。
“小弟,你沒說錯。
孫子兵法有云: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父親,能屈能伸,方為丈夫,一時的退讓是為了咱們長孫家更璀璨的未來。”
長孫衝到底是吃過墨水的,繼承了長孫無忌的好文采,一番話引經據典,說的長孫無忌也是啞口無言。
“父親,捨得,捨得啊。”
長孫雁現在只認這兩個字,畢竟讓他說別的,他也不會。
“我還要在考慮考慮。”
長孫無忌又靠到了椅子上面,彷彿在一瞬間就老了許多。
這個決定不好下,不好下啊。
他的一句話會決定長孫一族上上下的命運,由不得他不慎重。
“父親。”
長孫雁還想說話,就被長孫衝拉著離開。
程處弼返回盧國公府,心急火燎的去找自己的老爹程咬金。
“爹,爹。”
程咬金正在擦拭自己的宣花斧,聽到程處弼這一聲吼,一個哆嗦手指頭差點沒給剁下來。
“小兔崽子,你找死嗎?”
程咬金瞪著眼珠子,衝著程處弼怒喝道。
“爹,你那破斧子有啥的,整天抱著擦擦擦。”
程處弼看到程咬金又在擦他那大斧子,直接就鬱悶了。
都這麼大歲數了,你也沒機會上陣殺敵,還擦個啥。
程咬金當場就怒了,宣花斧往桌上一拍,伸手把程處弼抓了過來,掄起蒲扇大手開始教兒子做人。
小兔崽子,看把你小子能的。
還看不起老子的宣花斧。
你有現在這錦衣玉食,都是這斧子一下下砍出來的。
“爹爹爹,要打等會再打,我有正事。”
程處弼皮糙肉厚,看了眼程咬金,現在不是陪你老人家玩的時候。
正事要緊,耽擱下去他怕長孫雁來不及。
“正事?小兔崽子你能有什麼正事。”
程咬金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繼續加勁掄巴掌教育程處弼。
“疼,爹,別打了,真是正事,十萬火急的大事。”
“說,啥事。”
看到程處弼這麼執著,程咬金也是奇了怪了。
這小子什麼情況,今天著實有些特殊。
“爹,兒子要救長孫雁。”
程處弼捂著屁股站了起來,眼中滿是堅毅。
程咬金虎著臉,瞪著眼珠子衝兒子問道:“你說什麼?要救誰?”
“兒子要救長孫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