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

許昂一口酒飲盡,然後用力將杯子摔到了地上。

“兩位兄臺還請寬心,長孫雁幾人論武功我們不是對手,但是論文采,他們連跟我提鞋都不配,更別說跟兩位比了。”高復扯了扯嘴,直接衝兩人恭維道。

說實話,在座幾人許昂受的是精神傷害,自己受的就是物理傷害,尉遲環那幾巴掌,他的臉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

李洽看著許昂,不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畢竟長孫雁是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別說正兒八經的詩了,能寫個打油詩就算高抬他了。

“想要讓長孫雁就範並不容易,所以我才會以樹人茶室的名聲相威脅,逼他。

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在詩會之時藉故不來。”

“怎麼才能讓他非來不可呢?”

李洽點了點頭,許昂說的很對。

長孫雁此人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主,文詩大會他知道自己不行,確實可能會藉故不出。

“這個簡單,發動一些朋友多宣傳一下,就說長孫雁要代表樹人茶室參加文詩大會,儘量把他捧高一些,到時候他就非去不可了。

如果不去,那對樹人茶室名聲的打擊可不是一星半點了。

人都是愛面子的,誰會去一個怯戰之人所開茶室飲茶,這不平白跌了自己的臉面嗎。”

許昂面露寒光,我這樣幫你宣傳,你要是不去的話,我正好對樹人茶室動手,以報今日之辱。

“此招甚妙,長孫雁指望樹人茶室賺錢,無論成敗都要去這文詩大會,否則的話,這茶室可就支稜不起來了。”

李洽點了點頭,這許昂還真是有兩下子,這樣一來就把長孫雁他們逼入兩難之境。

來參加文詩大會,就要面臨當眾出醜的窘狀,不來的話樹人茶室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那另一手準備呢?”

聽許昂一番話,高復也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對方,開口詢問另一手準備。

“另一手自然是要遍找文人助拳,否則一旦被長孫雁拉到一個好手,幫樹人茶室做幾首好詩出來。

我們非但不能讓長孫雁他們出醜,還可能讓對方借文詩大會,為樹人茶室立威,到時候咱們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許昂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面,身上冷意勃發。

此等羞辱他必須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要不然以後他真的沒臉在長安混了。

“嗯,允明兄說的很對,咱們這就廣發請柬,讓那些詩詞好友不要被長孫雁所拉攏,我要讓他文詩大會上孤立無援,羞愧致死。”

李洽也是一樣,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此仇不報他也寢食難安。

“嗯,就這麼辦。”

雅間的幾人點了點頭,然後各自離開,去準備三日後的文詩大會。

兩人行在回去的路上,李峰牽著毛驢,突然他想起了以前李嫣然的戲言。

“小姐,你真會作詩?”

聽到李峰的話,騎著毛驢的李嫣然也是一愣。

“你猜呢?”

李嫣然微微一笑,我確實不會作詩,但是我會抄啊。

俗話說的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坐視也會吟。

詩文大會不去則以,她真要去的話,還真就不在怕的。

唐初四傑來了也不行,她李嫣然說的。

“...”

李峰不在言語,小姐的心思神鬼難拿,誰都猜不透。

但是小姐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至今為止也只在夫人那吃過兩次癟,別人還真沒人能拿住小姐。

既然她支援那四個愣子參加文詩大會,那必定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