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的突然出聲,直接將古興拉入了夏臻和壽王的博弈之中。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古興身上。
魏振杰樂得看護道家族和皇室之間的爭鋒,他並不在意這兩方誰壓誰一頭。
自從探知道護道家族和皇室一樣,仗著自身優勢,到處搶佔遺蹟秘境,他就知道,護道家族做事,也不是純粹的為了四靈界的發展著想,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私慾。
那之後,他對護道人的敬重也就祛魅了,只將他們當作古老修煉世家勢力看待。
看著對峙的夏臻和壽王,他甚至期待兩方能打起來,這樣一來,其他人就可以趁亂謀取一些東西了。
魏振杰都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出聲激化一下夏臻和壽王的矛盾了,誰曾想,半路冒出一個陳咬金,直接打亂了節奏。
看著給古興遞眼色的花長曦,魏振杰臉上露出了興味之色,此刻,他對花長曦這個小娘子的興趣達到了頂點。
自古以來,從來都是統治者制定規矩,底下的人服從。
皇室無疑是大晉最高的掌權者,護道家族手中也握著守衛傳承的大旗,兩方可以說都是規矩的最高制定者。
在場的其他人,包括他這個天部部長,以及東南西北四大異姓王府,在這兩方勢力面前,都得退後。
他很好奇,花長曦到底哪來的底氣,竟在妄圖挑戰夏臻和壽王的權力,左右丹香的分配?
還有,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還很好奇,古興對所有人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愛搭不理,花長曦竟敢朝他開口,難道他們之間關係很親近?古興又為何會對她另眼相待?
魏振杰的目光不斷在古興和花長曦之間來回,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古興也很意外花長曦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向自己問話。
對於如何處理剩下的三柱丹香,他還真沒什麼意見。
在他看來,不管是壽王這邊,還是護道人那邊,只要推選出來的人能點燃丹香得神木賜福,他們是誰的人,他並不在意。
古興很清楚,只要是人都會有私慾,都會為自己打算,都會為了擴大和鞏固自己的權勢,拉幫結派。
他雖不喜歡派系鬥爭,但也知道,像丹聖殿這樣人人嚮往人人都想進的聖地,是避免不了這樣的事情的。
醫藥司被朝廷接管數百年,被皇室、權貴、世家滲透得太厲害了,派系紛繁複雜,他是沒法根除這些派系,他的職責也不是這個,他只想丹聖殿早日重現世間。
至於丹聖殿被滲透的事,該由未來的聖地之主去操心。
古興看著對自己使眼色的花長曦,不是很想搭理她。
從不多的幾次接觸來看,她知道,這丫頭並不是一個追求權力的人,甚至還有些排斥權力。
如今一反常態得讓自己摻和進護道人和皇室的爭鋒中,和爭權無關,但卻讓古興想起了她拿走廣場老院裡十枚木牌的事情。
肯定是花長曦得了神木葉後,知道了神木秘境的諸多好處,這是又起了貪慾,又想像收集木牌那樣,收集秘境了。
古興見夏臻和壽王也都在看著自己,直接敷衍道:“老夫只是一個看門的。”言外之意是不會管丹香處置的事情的。
花長曦見古興這樣的反應,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古前輩,你雖然只是一個看門的,可你卻是公認的聖地之人,你知不知道,你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
“別人怎麼感想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你的態度讓我知道,聖地遇到了事,是可以當甩手掌櫃的,是得屈從外界壓力的,什麼聖地重現、聖地發展,統統不重要。”
這些話著實把古興氣了個夠嗆:“老夫何曾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