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花長曦叫住了他:“福公公,既然我接手了祿公公的位置,那祿公公住的院子是不是歸我了?”

祿公公的那座小院,四角俱全,她住進去後,就能有個私密的空間,這樣既能修煉,也能煉藥。

福公公抬眼看了看花長曦,覺得她有些得寸進尺,一下接管四個局還不夠,竟還妄圖霸佔有小祿子的院子。

她這是覺得小祿子回不來了?

花長曦看到了福公公的皺眉,不過並沒有在意。

明面上確實是賈公公給她升了職,可內地裡,說是賈公公有求於她也是可以的,她當然要趁機提要求了。

“小祿子的院子我做不了主,我回去問過乾爹再答覆你。”

福公公快步離開了,回到賈公公辦公的院子,將他和花長曦的對話全部複述了一遍。

“乾爹,你看人可真準,那花長曦還真答應接管第四、第五、第七局了。”

賈公公手裡拿著一疊紙張,上面記錄的全是花家的情況:“花家是有自己的藥鋪的,花長曦雖說是想考醫藥司的學徒,可最後她寧願來當雜役,也不選擇回家,這說明什麼?”

“說明花家沒有她的位置。”

“一般不被家裡看重的孩子,大多都想得到家人的認可,這樣的人是就不會拒絕權力的。”

“只要他們爬得越高,就越能報復家人對自己的不重視,證明家人對他們的忽視是錯的。”

福公公聽後,一臉恍然,接著擔憂道:“男雜役可不好管理,花長曦只是一個小娘子,第四、第五、第七局的男雜役未必會服她。”

賈公公看了他一眼:“你和小壽子是不是覺得咱家應該將第四、第五、第七局交給你們管理?”

福公公沒有吱聲,算是預設了。

賈公公嗤笑了一聲:“小祿子雖然比較好色,可在很多方面他還是比你和小壽子強多了。”

“你覺得咱們手裡這點權力是怎麼來的?”

福公公懦懦道:“是上頭貴人給的。”

賈公公搖了搖頭:“這話,對也不對。太平盛世的時候,權力確實要靠上頭的貴人給,可在風雲變換之際,權力是靠自己掙的,誰的拳頭大,誰就能控制別人。”

“花長曦在全是男雜役的藥莊呆了近一年,能完好無損的平安回來,你以為她靠的是什麼?”

“第四、第五、第七局的雜役,乖乖聽話就算了,要是不聽話,花長曦會教他們做人的。”

福公公不敢說話了。

賈公公也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是吩咐道:“花長曦想住小祿子的院子,讓她住吧。”

聞言,福公公欲言又止。

賈公公見了,知道他想著小祿子,到底是自己的乾兒子,神色也有些傷感:“小祿子回不來了。”

福公公一愣,知道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會死,心裡很是難過,祈求般的看著賈公公:“乾爹,小祿子真的沒救了?”

賈公公頭疼的揉著額頭:“錦衣衛詔獄是什麼地方?即便是朝中大員都無法插手,何況是咱家。”

“冷香茹是小祿子的相好,不管小祿子是不是被騙了,他都脫不了身。”

福公公聽了,一臉傷感。

賈公公嘆氣道:“提點過他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聽,咱們這種沒了根的人,要什麼女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現在好了,命都搭進去了。”

福公公去告訴花長曦可以住進祿公公院子時,她去了第四局。

在大晉王朝生活了快十五年,她知道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期待是在家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

如今讓她一個小娘子來管理男雜役,男雜役們肯定會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