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院子裡的幾個人都驚訝了,心思各異。

容有財再次惱羞成怒了,“逆子,我跟你娘怎麼過,用不著你管!你再說這種話,我打斷你的腿!”

容二山絲毫沒有把老頭子的話放在心上,眼神冷冽:“你也知道她是我娘啊?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孃的頭打破了,我還能讓我娘跟著你們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家子嗎?”

“你!你個白眼狼!不孝子!竟然敢罵爹了?!”容有財七竅生煙,指著容二山的手指頭顫抖著。

容川樹卻嗤笑了聲說:“二叔,老孃們不聽話,敢在當家的面前多嘴多舌,就該打!”

容川添也嘲笑道:“好好揍一頓就聽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娘最近這幾年就是過得太好了,才敢在爹面前指手畫腳。”

容川樹看向容二山,譏笑,“像二叔您這樣在家裡做不了主的是不明白的。”

在容川樹和容川添一家人,甚至是容有財眼裡,這個老二就是個怕老婆孩子的孬種。

十里八鄉都怕找不出一個這麼沒種的男人,真是給男人丟臉。

劉氏聽到老頭子和兩個大孫子的話,眼前又是一陣暈眩,差點被氣暈過去,嘴唇顫著說不出什麼話來。

只是看著老頭子和兩個孫子,滿眼都是失望和傷心。

別說容二山氣得青筋直跳,便是對劉氏感情不算多深厚的容懌卿也覺得怒氣上頭了。

“也就只有沒鬼用的孬種才會靠打自家婆娘,長自已威風,在外頭就屁都放不敢放一個。”容懌卿譏誚道,“你們敢跟我動手嗎?”

容川樹和容川添看她冷沉的臉色,想到了從小到大被這個死丫頭揍的事,皮下一緊,莫名發怵。

容川樹嘴硬地道:“嘁,你不過就是個臭丫頭,我才不跟你動手,免得丟了男人的面......”

“啊——”

院子裡響起一聲震天的痛嚎,把躲在屋裡偷吃豬蹄的黃翠花和容大丫驚到了。

兩人連忙走出屋子,就往院子裡走,連豬蹄都忘記放下藏好,還捧在手裡。

元兒和惜兒一看到豬蹄被這兩人偷吃了,瞬間瞪大了眼睛。

兄妹倆臉上滿是憤怒。

“你們怎麼能偷吃我們給阿奶吃的豬蹄!!”

“大伯孃,你們太不知羞恥了!”

容懌卿看了眼黃翠花和容大丫手裡的豬蹄,氣了一下,隨後嗤笑:“臭水溝裡只會偷吃的老鼠,怎麼會有羞恥之心?”

容有財、容川樹和容川添瞬間看向黃翠花和容大丫,以及她們手上還剩下的一小半的豬蹄。

兩兄弟先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著黃翠花和容大丫。

容川樹憤怒地質問:“娘,大姐,你們倆怎麼能吃獨食?!”

“就是啊,我是這個家裡的男人,是阿爺的寶貝孫子,娘你跟大姐有什麼資格吃肉?要吃也是我們吃!”

容川添說著就直接搶過黃翠花手裡的豬蹄,雖然嫌棄親孃的口水,但還是抵制不住滷豬蹄的誘惑,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容川樹盯著容大丫手上的豬蹄,對這個大姐的口水嫌棄得不行。

但實在很想吃,便使喚黃翠花去洗一洗:“娘,我都還沒有吃,大姐憑什麼吃?你把大姐那個豬蹄洗一下上面噁心的口水,我要吃!”

黃翠花本來就想留一個豬蹄給兩個兒子吃,可奈何容大丫也要吃,不然她就大聲把其他人叫進來。

黃翠花只好讓她吃了,自已也忍不住,打算吃幾口解解饞就算了,剩下的給兩個兒子吃,結果越吃越停不下來。

這會愧疚得不行,立刻搶過女兒手裡的豬蹄拿去洗。

容懌卿噁心得差點連午食都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