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韞眉清目朗,白玉冠束髮,長髮垂落,身著了一身墨綠長衫,腳踩黑靴,腰帶上佩戴了那塊月牙玉佩,英英玉立。
如此一打扮,讓裴韞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息。
前提是,他不要張嘴說話。
“卿卿,你真好看!比仙女還漂亮,我好喜歡好喜歡,一輩子都喜歡!”
“......”
容懌卿頓時羞紅了臉,粉面桃腮,愈發可伶嬌俏。
努力剋制住怦怦亂跳的心跳,容懌卿連忙拉著裴韞的手下樓。
踩到第一層階梯時,回頭看了眼走廊上互相對視的爹孃,不由地竊笑了下。
容二山許久不見媳婦如此描妝容,仿若見到了他們成親那日的媳婦,好看得呼吸都急促了些。
“媳婦,你也很好看,我也喜歡,一輩子都喜歡。”容二山啞著嗓音道。
柳玉荷面紅耳赤,嗔目睨了他一眼:“你都大年紀了,還說這些羞人的話。”
容二山笑了笑,嗓音低沉:“我喜歡,便要一直說,無關年紀。”
柳玉荷心悅,亦是打量了男人一番,也沒吝嗇地誇他:“你今天穿得也好看,玉樹臨風。”
容二山被誇得心花怒放,伸手捧著柳玉荷後脖頸,低頭在她的唇上重重親了一下。
柳玉荷瞬間羞赧得捏起拳頭,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容二山,你注意著點!”
“好嘞!”
他是這麼應答,語氣漫不經心,眉目更是染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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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刻鐘之後。
四人拎著一些糕點和自已做的滷食到裴家。
裴家人前兩日才回來牛馬村這邊的家,裴韞回來吃了一頓飯,然後又跑了。
容二山敲了敲門,並且道了自已的姓名,恰好在院子裡掃地的婢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名字,便直接開門了。
柳玉荷露出溫和的笑容,“春令,你家夫人今日是否在家?”
這婢女名字便是叫春令,還有另外三個婢女分別叫夏令、秋令、冬令。
夏令跟著老夫人,秋令跟著沈如雅,冬令和春令跟著裴韞的妹妹裴泠。
這會兒裴泠在書房裡看書,不喜歡人打擾,只有冬令守著,春令閒著也閒著,便幫院裡其他人幹活。
春令頷了頷首回道:“夫人和老夫人在中廳下棋。”說著,欲要領著幾人進屋裡去。
容二山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你忙你的事,我們知道怎麼走。”
裴家這個大院子就跟街上那些有錢人家的二進四合院差不多,但搭蓋設計上又有些不太一樣,院落很大,有個小花園,有水池假山和鵝卵石小道。
穿過耳房,沿著這條用小石頭鋪就得小道便能走到中廳。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老太太樂呵呵的笑聲。
“你這孩子,還想悔棋呀?”
“我這不是想陪你把這局棋下得更久一些嘛。”
這是沈如雅的聲音。
守在中廳外的夏令和秋令見來人,立刻行禮問好。
秋令到裡面說了一聲,沈如雅扶著老夫人走出來。
老夫人笑咪咪的,很是溫和慈祥,“你們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嗎?”
容二山還沒說話,裴韞便迫不及待地道:“娘,祖母,我要娶卿卿了!”
“......”
“......”
這可真是太猴急了!見到人,氣都沒喘兩口,便把這事說了。
容懌卿耳根微微發熱,沈姨和裴奶奶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有種想遁地逃跑的衝動。
沈如雅和老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大事驚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