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荷似乎懂了他心底的不安,毫不猶豫的抱緊他的腰身,仰面與他對視。

“除了你,沒人能讓我心甘情願被綁住,明白嗎?”

伶舟行眼裡閃著愉悅又驚喜的光,不等他反應,便被她推倒在矮榻上。

他嚇得臉色大變,生怕她壓著自己肚子。

“碰著沒有?沒事吧?痛嗎?有沒有不舒……唔。”

她用吻堵住他一連串的問題。

“怎麼變得跟母親一樣,我又不是陶瓷,碰都碰不得了。”

伶舟行失聲發笑,隨即輕撫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她,每一下都淺嘗輒止,極盡溫柔。

……

次日南蘇荷有孕的事便在前朝後宮傳開,將軍府風頭正盛,直接蓋過了北驥入京之事。

想要進宮當面道賀的世家數不勝數,都被伶舟行以天氣寒冷,皇后需得靜養唯有一一擋了回去。

這些人便轉戰將軍府,一時之間去將軍府的人絡繹不絕,攀親的想結親的道喜的,一股腦全湧了過來。

南蘇荷確實落得清閒,每日吃吃喝喝睡睡,半夜翻身皺下眉伶舟行都擔心的不行。

“娘娘福氣好,這會兒子懷上,等生的時候氣候正好,不冷不熱,不至於遭罪。”

南蘇荷對自己懷孕一事並沒有多大感受,如今胎兒還沒成型,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便只是笑了笑問道:“今兒個怎麼就你來,梨妃呢?”

“蘇家來人了。”

“啊?來幹嘛啊?”

她一下子往前湊近了問,幸妃急忙伸手準備托住她,南蘇荷推開幸妃的手錶示自己沒事,就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幸妃。

幸妃無奈笑道:

“還是那點事,蘇棠和姜世子的親事,好像是昌定侯府有意刁難,蘇家是高嫁,怕是想要多給蘇棠備些嫁妝,來找梨妃幫襯的吧。”

“梨妃哪有錢,他們也真是好意思,梨妃好不容易攢點錢都被他們搜刮去了。”

說起這個,幸妃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可不是,先前我替梨妃變賣首飾得來的銀錢,如今只怕也被掏的七七八八了。”

南蘇荷蹙緊眉頭,想起梨妃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那個性子,任誰都能踩上一腳。也就是她,被欺負成這樣還成天樂呵呵的,換成我啊,指定成天發瘋報復社會。”

“庶女出生,從小便就要學會察言觀色,笑臉迎人,是不是真心高興,就她自己知道。我們能幫的有限,說到底還得看她自己。”

“也是。對了你弟弟他……”

她正想問問千雲松如何了,突然一奴才打斷了南蘇荷的話。

“皇后娘娘,幸妃娘娘,千大人求見。”兩人齊齊一愣,皆是一臉不解。

“把人請進來吧。”南蘇荷開口道。

“是。”

不多時,千大人跟著宮人進入大殿,千大人拂去肩上的雪,彎腰作揖行禮。

“臣參見皇后娘娘,幸妃娘娘。”

南蘇荷問道:“本宮看千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何急事?”

她本就是按規矩隨口一問,誰知千大人竟又向下彎了幾寸腰身,對幸妃說道:“雲松……不見了,是為父失職,沒……”

“什麼!什麼叫雲松丟了!”

幸妃激動起身大喊,嚇得南蘇荷一激靈,綠琴趕忙過去給她順氣。

南蘇荷瞪大眼睛看著幸妃演戲,千大人許是也沒想到幸妃會這麼大反應,當即愣在原地維持著彎腰作揖的姿勢。

“雲松什麼時候丟的?不是有小廝丫鬟們一直跟著伺候嗎?人怎麼會丟?!雲松又不是傻子,還能自己亂跑不成?父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