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家了?什麼王還是什麼候來著?”

幸妃見她充耳不聞,便也不想自討沒趣,接著她的話說道:“是汴南王。”

“對對對,汴南王。這個汴南王要跟誰錯開?”

“祁昭王。”

“為何?兩人一個在汴南,一個在京城,隔了十萬八千里,這都能有仇?”

幸妃狐疑的看著她,南蘇荷心裡咯噔一下,立馬開始打哈哈:“害,父親和兄長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

也不知幸妃是信了她的說辭還是不願繼續在這點上糾結,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梨妃妹妹,你也聽著些。”

正在一旁偷吃方才南蘇荷用來解苦的蜂糕的梨妃突然被點名,嚇得一激靈,連忙應聲:“啊?哦,好好。”

“汴南王與先帝是堂兄弟,當年受先帝旨意離京去汴南坐鎮,因此受封汴南王。

汴南地理位置特殊,地勢易守難攻,因此成為抵禦北驥入京的第二道防禦。又因為要常年要做戰備,朝廷每年都會撥款給汴南。

加上汴南在汴南王的治理下日漸繁榮,早已成了百官眼中的香餑餑。”

“那和祁昭王有什麼關係?”她忍不住打斷幸妃好奇問道。

“娘娘莫急,臣妾正要說到這個。這原本去汴南的是祁昭王,不過祁昭王覺得汴南又遠又窮,說不定還會有戰亂,便不願去,這才落到汴南王的頭上。

誰知得知朝廷每年撥款後,祁昭王又找到先帝,自請去將汴南王換回來。結果嘛,自然沒能如願。

後來咱們陛下登基,祁昭王仗著自己是長輩,又看陛下年齡尚小,便又動了心思。要不是有南將軍坐鎮,只怕又得鬧騰許久。

這祁昭王為了汴南,大大小小鬧了不少事出來,先帝和陛下都懶得搭理,一來二去汴南王也會給祁昭王點苦頭吃,兩邊都心知肚明。

這麼多年下來,也就慢慢積成了仇。”

“……”

南蘇荷無語凝噎,這和她想象中的權謀爭鬥相差太大,未免也太隨便了些。

幸妃見她表情怔住,問道:“可是臣妾沒說明白?”

“沒有沒有,你說的很明白,我也聽懂了,就是覺得……”

餘下的話她不好意思說,幸妃笑著接話。

“就是覺得太過兒戲了?兩家並無世仇,都是皇親國戚,往上推兩代又都是親兄弟,能有多大的仇,不過都是不願丟了面子罷了。”

南蘇荷噓唏一聲,對禮部和內務府的人說道:“走吧走吧,按幸妃說的辦。”

“是,皇后娘娘。”

幸妃:“……”

她說什麼了嗎?不過就是解釋了一下,怎麼就成了按她說的辦。

“咱也散了吧,這些日子勞心勞力的操勞,累死人了。綠琴,回鳳臨宮。”

“是。”

“等等,皇后娘娘!”

“嗯?怎麼了?”

她回身看向扭扭捏捏的梨妃,小姑娘一個勁的攪弄手裡的帕子,等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那個,臣妾就是想說謝謝皇后娘娘上回的賞,臣妾已經將緞子做成衣裳了,正好重陽宴上穿。”

“啊……可以啊,挺好的,你喜歡就行。”

“然後就是,就是……”

梨妃吞吞吐吐,餘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覺得南蘇荷為人和善好說話,雖然貴為皇后但從來不為難她們這些妃嬪,正因如此她反倒難以啟齒。

“沒事,你有話直說。”

“沒,沒事。”

“真沒事?”

“嗯。”

南蘇荷定睛看著低頭站在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