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回去跟當家的商量商量,不能就這麼妥協了。

“哼,比起李家,姚老頭更貪婪,真以為田家傻好欺負呢,等著瞧。”

“咦,那個是不是姚素秋?”

就在幾人憤憤不平時,田小姑一抬眼就看到不遠處停靠的班車,姚素秋揹著簍子站在車旁,好似跟人說了什麼,緊接著就上了車。

“不安分東西,管她做什麼?”田母現在看著姓姚就生氣,姚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班車從幾人身邊路過,姚素秋看了眼車外,扯了下唇角,這幾人鎩羽而歸,應該沒討到便宜。

也是,爺爺再怎麼偏心大姑,也得顧忌姚家的孫子不是?

就比如爺爺的心頭寶,二堂哥姚明言,二十二歲了還在讀高二,中間留了好幾級的老蹲級茬子。

明明學習不咋地,爺爺就是不放棄,拼命的往上供,就想弄出個大學生。

好在恢復高考後,很多家庭的都想拼一拼,年紀大的學生一抓一大把,堂哥倒也不是最突出的一個。

一路來到縣裡,姚素秋照例先去給趙大娘送了二百斤的蔬菜,才轉身去師傅家。

劉金針正坐在院子裡乘涼,看到姚素秋也習慣了。

“丫頭,你就不怕跟我走太近被人盯上嗎?”

姚素秋洗了根黃瓜,一人一半,“盯我做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壞事?”

聽著姚素秋的語氣,劉金針一愣,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

“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這丫頭沒啥壞心眼……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要提醒你小心些,咱們萍水相逢,你不用天天來看我。”

“不是我這人忘恩負義,而是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他們窺視我手中的東西,你來太勤會讓人誤會,萬一把注意打你身上,有嘴說不清。”

劉金針說著,咬了口黃瓜,大半個月,這丫頭對她的照顧,她心領了。

聽著師傅的口氣,姚素秋眨了眨眼睛,把最後一口黃瓜嚥下去,

“咳~,我能知道你一個小老太太得罪什麼人了嗎?”

就算衝著東西來的,也得有名有姓吧?

“丫頭現在還相信中醫嗎?”

“為什麼不信?”姚素秋看著她,一臉莫名。

“西醫興起之後,中醫就沒落了,很多人不知道,中醫也是分派系的,像主張清熱的寒涼派,祛邪扶正的攻下派,善治陰虛的滋陰派,調理脾胃的補土派,治瘟疫的溫病學派,用藥大膽的火神派。”

姚素秋:“……”

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想歸想,但她還是乖巧的問一句。

“您是哪一派?”

聽著姚素秋的詢問,劉金針搖了搖頭,

“哪一派也不屬於,中醫博大精深,以方藥,針灸為主要的治療手段。如果細分,藥方和針灸都可以的單獨運用。我們劉家學的是針灸之術,自然,針灸也是分流派的……每一派自然都有各自的傳家之物。”

“亂世中,其實很多東西都丟失了,儲存下來的並不多。現在政府不是鼓勵個體經商嗎,很多人操起老本行,便開始打起了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