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死人了,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李念香,你以為但憑著一股騷勁兒就能栓住男人?”

姚素秋說著,似笑非笑的湊近了一些,在她耳邊輕聲唸了一句。

“你就算遼足了今兒,釋放所有,自信能騷過那些娼姐兒?”

“你……你無恥。”

李念香滿臉通紅,自從她嫁人田家,婆婆不止一次罵她娼貨了,這個字就想一把刀子,直插進了她的心臟。

“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又婊又立,支撐你生活的資本就是厚臉皮豁得出去。”

實話而已。

姚素秋看著李念香氣呼呼的捂著肚子離開,無辜的摸了摸鼻子,比起前世她給自己的痛苦,這點羞辱算什麼?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如果不是怕犯法連累家人,她一定會親自送李念香西上。

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更不是自己該操心的。

李念香那個當孃的都不在乎,她在乎個屁,又不是自己孩子?

姚素秋拍拍手,一轉身,就看到戴雋倚在牆邊,跟她的姿勢一模一樣。

“丫頭,真毒。”戴雋幽幽的看著她。

姚素秋也就愣了一下,就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一般一般,她非要湊上來找罵,我要是不成全她,豈不是讓她白跑一趟?”

“嗯,有理,如此一想丫頭算是善良了。”

姚素秋看著他,眼神肆意,咱倆半斤八兩。

“院子裡一堆人呢,你咋出來了?”

“我出來看看你,他們還能攔著?”戴雋笑了下,那些人對丫頭又不好,他也就懶得應付了。

“就如此,我去換身衣裳,咱們去後山轉轉。”老院那些人,她也沒耐心,還不如出去溜達一下。

回到院子裡,姚素秋看了眼圍著小方桌喝茶的人一群人,直接進了西屋,試了下鄭秘書給的作訓服,大了一號,好在這種作訓服都有排扣,可以調大小,收緊一些剛剛好。

把一頭長髮綰成丸子頭,一雙到小腿肚的軍靴,利索,颯爽。

從西屋出來,又去柴房把弓箭拿出來,把鐮刀和繩子扔進簍子裡,走了出來

白棗花看著姚素秋拎著弓箭,眼睛一亮,“喲,侄女這是去後山打獵?”

“是想去碰碰運氣。”姚素秋看她一眼,淡淡的開口。

“喲,那我們可有口福了。”

姚素秋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握著弓箭試了試力氣,嗖的一聲,一顆黃澄澄的柿子被一箭穿透,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這個柿子是樹尖尖上遺留的一枚,因為太高,便沒有摘下來。

今天湊巧,讓她表演了下才藝。

白棗花:“……”

眾人看著地上的柿子,真脆生。

再看看面前的姚素秋,臉色淡漠的收起弓箭,走過去撿起箭羽,把爛柿子扔進羊圈的石槽裡,用樹葉擦了下箭頭,收件箭筒裡。

才轉頭看向白棗花,“二大娘,我的箭法好不好?”

看著姚素秋那雙清冷的眼眸,白棗花只感覺背後一寒,乾笑一聲,

“好,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