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段少聰並沒有在遊離幫裡,他已經下山好幾天了,也不見個人影,遊離四怪很是納悶,這段少聰以往下山,最多不過三四天就會回來,但是這一次,他一走就是八天。他們哪裡知道,段少聰這個時候還在達卡斯城的阮家養傷呢。
前幾天,阮天救了段少聰,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裡,除了每天都要自己親自給他送飯喂藥,還要防備被別人發現,這道不算什麼,關鍵是阮天為了給段少聰解毒,在柳家的藥材鋪裡欠下了一屁股債,要不是柳冰藍幫他在自家的賬目上作假,柳奉刀早就找到阮家去了。
但是紙裡包不住火,柳奉刀這日一早就檢視了一下賬目,發現了一些端倪。
柳冰藍在自己家裡的藥材鋪記錄賬目的時候,柳奉刀忽然氣呼呼的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個賬本,狠狠的摔打在桌子上,喝問道:“冰藍,我問你,這一百五十萬金貝的賬目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面對父親的責問,柳冰藍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虛的說道:“這…………這賬目不是很清晰嗎。”她的聲音很是微弱,幾乎都快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柳奉刀卻怒道:“這分明就是一筆糊塗賬,你當我看不出來嗎。”
柳冰藍為了給阮天湊齊價值昂貴的藥材,不得已只好在賬本上做了手腳,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父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看著柳冰藍低頭不語,柳奉刀已然是怒氣全消,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冰藍,你可是從來都不說謊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會說謊。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準是你把這些價值昂貴的藥材給阮天了,因為除了那個小子,你是不會在自家的賬本上作假的。”
柳冰藍無語,只好預設了。
柳奉刀不高興的坐了下來,低聲說道:“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真是不像話,都說這女生外嚮,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不信都不成了。”他拿起了賬本又瞧了瞧,呢喃道:“也不知道阮天這小子拿這些藥材幹什麼用了,難不成他中了毒,他要是真的中了毒,早點死了算了。”
聽到父親這般咒詛阮天,柳冰藍有些難以接受,於是對柳奉刀說道:“爹,你別這樣說他,阮天哥哥也是出於無奈才這樣做的。”
“哦,他是出於無奈呀,那他就用自己的無奈來讓我也無奈嗎。”柳奉刀不悅道。
“爹,阮天哥哥他只是賒欠,以後他會還的。”柳冰藍激勵為阮天開脫。
“哼,你們當我是老糊塗嗎,他要是真的來賒賬,還用得著你幫他做假賬嗎。”柳奉刀冷靜了一下,於是說道:“我倒不是在乎這一百五十萬金貝,我是擔心你被人家給騙了還不知道。”
看了看父親低沉的臉色,柳冰藍只是溫聲的說道:“他也只是事出有因,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你以後不要再跟這種人來往,阮天這小子,一肚子花花腸子,你跟著他早晚會吃虧的,將來他把你給賣了,你還得給他數錢呢。”
“阮天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柳冰藍反駁道。
柳奉刀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溫和些:“我的傻女兒呀,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想讓你和阮天來往,也都是為了你好,就算他是對你真心實意,可是阮天的靈魂屬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不能修煉的,一個連啟蒙修煉都不會的人,你跟著他會有什麼好處,一個弱者,在這世界上是得不到尊嚴的。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跟著他一輩子受苦嗎。”
柳奉刀對於女兒的疼愛勝過任何一個父親,在柳冰藍很小的時候,她的孃親就已經離開人世,是柳奉刀一把親手將柳冰藍撫養長大的,所以柳冰藍在柳奉刀的心目當中就是掌上明珠,終生至寶。自然對於柳冰藍的事情格外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