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抱著頭,一溜煙的竄進了神廟裡,廟堂裡面又髒又亂,滿地都是一些七零八碎的石頭瓦塊,屋頂掛滿蛛網,外面的微風吹進來的時候,蜘蛛網就會隨之珊珊擺動。

阮天簡單的打掃了一下被雨水淋溼衣衫,嘴裡還一邊抱怨道:“剛才還青天白日的,怎麼說下雨就下雨,這老天怎麼跟女孩子一樣,說變臉就變臉。”

抬眼望去,只見神廟的廟堂裡面供奉著一尊武士打扮的神像,不過這尊神像已經落滿了灰土,猙獰的面孔彷彿披掛著一層灰色的面紗,雖然如此,但是依然可見神像那副凌厲兇狠的目光好像在瞪著自己。

阮天看著神像的眼睛,發洩一般的對著神像喝聲說道:“瞪什麼瞪,那麼兇的看著我幹什麼,你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被人遺忘,你和我都是可憐的傢伙,我們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是可憐的神,而我是可憐的人。看在我們同命相連的份上,今天晚上我就在你這裡借住一宿,你答應不?”阮天戲虐的笑了笑,“不說話,那就是表示你同意了。”

阮天對著神像自娛自樂了一會,然後就在廟堂裡找到了一堆乾枯的雜草,於是倒在草堆上望著破敗不堪的屋頂,梁木已經朽爛,也不知道這所神廟還能支撐多久。

而現在,阮山正在滿世界的尋找阮天,要報那一拳之仇,只是他發動了自己身邊的全部手下,卻都未尋找到阮天的蹤影。

夜已深沉,大雨臨至,阮山的手下們是在尋不到阮天的半個影子,只好都各自回去了。而阮天這時候就倒在破廟裡,他心裡得意的說道:“哼,就阮山這兩下子,還想抓到我。我什麼都可以忍,唯獨不能忍受有人侮辱我的智商。”

轉過頭來朝著外面看了看,雨還在下個沒完沒了,稀里嘩啦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時候只覺得睏倦,阮天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將雙手枕在頭下。

“喂,我要休息了,晚上不許嚇唬我。”對著神像說了句玩笑,然後閉目養神,慢慢的,阮天已經熟睡過去,還打著輕輕的呼嚕。

阮天跑出了家門,就是不敢見到阮山,那阮山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一向蠻橫無理的他,根本就沒把阮天當做是自己的堂弟,這一次阮天把他得罪了,還指不定會如何找他報復。

阮天不敢呆在家裡,就只好呆在外面,但是整個達卡斯城都是阮家的天下,那阮山要是想在城中找一個人,只需一聲令下,不出一頓飯的功夫,就能把阮天給找出來,所以現在他也只好躲在破廟裡,因為這裡不會有人找來,阮天自認為是個安全的地方。

天色漸晚,風停雨歇,但是烏雲依舊沒有退去,遮擋住了月光,使得整個世界好像都陷入了陰暗的空間似的。

“轟隆”一聲,好像房倒屋塌的巨響,阮天頓時從睡夢中驚醒,一屁股坐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地震啊。”待他觀察了一會,發現神廟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剛才的巨響已經消失的無影蹤。

阮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呢喃道:“原來是夢裡的聲音,我還以為地震了呢。”

正當他剛要躺下,卻忽聽有人說話:“小子,見到本尊還不趕快跪下,竟敢在這裡放肆。”

“誰?”

伸手不見五指的廟堂裡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令人心裡發毛。阮天膽怯的在黑暗中摸索著,在身旁找到了一盞油燈,油燈旁邊就放著打火石。

“啪——啪”

阮天掌亮燈火,將油燈放在一個高處,黑漆漆的神廟瞬間燈光明亮。阮天仔細的打量著廟堂裡的每一個角落,卻不見一個人影。正在納悶:“不對呀,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在說話的,怎麼會沒有人呢?難道是我幻聽了。”

“你沒有幻聽,是我在說話。”這聲音再一次傳來。

阮天被嚇了一跳,渾身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