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顧澤獨自一人回到宴會廳,臉上雖神色如常,心中卻略感疲憊。

他在角落裡坐下,拿起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神思不禁飄回剛才和木子禾的對話。

關於感情,他並沒有任何後悔。

因為長久以來,他始終遵循自己的內心,做出了認真負責的選擇。

他知道,如果一直優柔寡斷,拖著木子禾也是對她不負責任。

何況,那已經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如今的他,內心與從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李顧澤和現在的李顧澤本來就不是一個人,感情上自然也就不能夠混為一談。

李顧澤搖搖頭,將心緒調整回現實。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香味飄來,讓他一怔。

這香氣,不是雲靈雪身上的花香嗎?李顧澤微微皺眉,有些意外。

按理說,雲靈雪先前離開時,不是說有事要找劉子欽嗎?怎麼現在不僅沒有去找劉子欽,反而一個人回到了宴會上?

李顧澤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心中升起點點猜測:雪兒該不會是故意說要去找劉子欽,實則隱藏在暗處,監視自己和木子禾的對話吧?

如果真是這樣,果然是她設下局子試探自己。

想到這裡,李顧澤抿了口酒,臉上重新綻開溫和的微笑。

果然只有藉助別人才能夠激發出雲靈雪心中的感情,不然的話,光靠自己費心費力的關心和愛護,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夠達到想要的結果。

看著雲靈雪目標明確朝著自己來,李顧澤迎上前去,臉上綻開溫暖的笑容,開口問道:“雪兒,你不是說要去找子欽兄談事情嗎?怎麼現在又回這裡來了?”

雲靈雪面不改色,淡定地答道:“哦,我和子欽的事已經談完了,自然就過來和你團聚了。”

然而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有去找過劉子欽,直接把他晾在了一邊。

李顧澤也沒有深究她話裡的真假,只是點點頭,體貼地說:“雪兒不要太過勞累了,多注意休息吧,要是你被累到了,那心疼的可是我。”

雲靈雪乖巧地點頭,表面看似溫順聽話。

就在這時,她似乎是偶然注意到李顧澤外套上的一處水漬,不禁皺眉詢問:“阿澤,你的外套怎麼溼了一塊?是哪個不長眼的給弄髒了嗎?”

李顧澤微微一怔,接著輕咳一聲,解釋道:“這個,剛才我喝酒時不小心自己弄的,別放在心上。”

雲靈雪細眉微皺,她拉著李顧澤來到沒人的角落,臉色凝重地開口:“阿澤,說實話,這是怎麼回事?不要瞞著我。”

李顧澤似乎被她嚴肅的神情唬住,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一位服務生恰巧路過,聽見兩人的對話,主動解釋道:“剛才在湖邊,他扶起一位哭泣的女士時,可能蹭到她衣服上的水吧。我剛好看見了那一幕。”

雲靈雪聽後,眼波暗動,臉上隱約有些不悅。

她瞭然地“哦”了一聲,語氣中透出冷意:“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既然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們就不提了。阿澤,我們去換身衣服,這樣一直溼著不太好。”

李顧澤無奈地笑了笑,就那麼小小點點水,這就算溼了?

明明剛才的一些她都完全看到了,肯定也完全知道了,幹嘛這樣明知故問的。

李顧澤靜靜地望著雲靈雪,忽然間輕聲說道:“對不起,雪兒,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雲靈雪抬眼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李顧澤繼續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坦誠與實話。但我剛才欺瞞了你。外套上的水漬,的確不是喝酒時濺上去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