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算了吧,誰也不知道雲總什麼時候回來,咱還是別洗了,這會讓手廢了的。”
李勇還在勸說李顧澤,卻見李顧澤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他這一切舉動,並不是單純為了保護李勇和雪兒。
而是為了在老夫人面前賣個慘,博取雪兒的同情!
不狠怎麼可能顯得真,怎麼可能讓別人心動。
李顧澤太明白了,小打小鬧已經不可能讓進度值增長了,只有觸目驚心,才能繼續增長。
甚至於他得自己還不夠慘,於是從桌上的餐具裡拿起一把餐刀,沒有絲毫猶豫,在自己手上割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先生,住手!”李勇大驚,想要奪過刀阻止他。
然而李顧澤已經割破皮肉,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流淌下來,染紅了洗碗池。
他微笑著對李勇說:“我這樣老夫人就更開心了吧?她再也找不到責罰我們的理由了。”
李勇震驚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李顧澤是為了保護他們才這樣做,但割傷自己,實在太殘忍了些!
他聽說過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但是當這一幕出現在眼前時,他還是震驚了。
特別是在這樣的貴圈裡,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在人人為了私利地方。
他見過太多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但是還是第一次遇到李顧澤這樣對他們的情況。
在李勇愣神的時候,李顧澤卻絲毫不在意自己流血的手,還在一碗一碗地洗刷著,動作麻利而認真。
鮮血不斷滴入水中,在白瓷碗上暈開昏暗的色彩。
李勇心如刀絞,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顧澤受苦,內心默默替他祈禱,祈求雲總趕緊回來。
時間漸漸流逝,夜幕降臨,雲家大宅內。
老夫人半躺在華麗的榻上,冷淡地問道:“湯管家,李顧澤那邊怎麼樣了?”
湯管家笑容滿面地回道:“老夫人請放心,我對付李顧澤有數。現在他正在洗碗呢,一整天都沒有進食。”
說到這,湯管家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他故意使李顧澤受難,企圖讓老夫人開心。
老夫人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
她漫不經心地說:“雪兒那丫頭估計三五天回不來,你就趁現在好好收拾李顧澤。”
“哈哈,就算雪兒回來又能奈您何?”湯管家得意洋洋,“她也不敢公然頂撞您啊,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聲,好整以暇地拿起旁邊的茶盞抿茶。
她絲毫不擔心雪兒,因為以往雪兒都唯唯諾諾,從未真正違抗過她。
而湯管家臉上洋溢著猖狂的笑容,彷彿已經把李顧澤踩在腳下。
他恨不得立刻讓李顧澤痛不欲生,好向老夫人邀功。
聽到湯管家的言語,雲老夫人冷笑一聲繼續,緩緩開口:“你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過來的嗎?簡直像是站在刀尖上,寸步難行。尤其是雪兒,她要將那賤人媽媽的牌位放入祠堂,與我平起平坐,豈有此理!”
“她媽媽當年那麼不檢點,死的毫無冤枉。雪兒現在要提拔她,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既然她要讓我不痛快,那我自然也要讓她心疼。她最近不就是照顧那李顧澤嗎?我就偏要為難他,看她受不受得了這個氣!”
雲老夫人說到此,雙目中透著冷酷無情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湯管家趕緊恭維道:“老夫人英明,此舉萬無不妥。李顧澤算什麼東西,配和您比肩嗎?雪兒眼光實在太差,竟看上他這個鄉下來的窮書生。”
雲老夫人聽了,氣得拍案而起:“我就不懂了,雪兒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