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許棠就直接去了葉清時的馬車。
葉清時的馬車裡也夠無聊的。
葉清時和劉子謙二人下棋,許棠和薛子安就在旁邊盯著看。
許棠大概也知道圍棋的規矩,畢竟從前也看太后和人對弈過。
不過,太后棋藝太高超,從沒有人贏過。
而現在,葉清時和劉子謙,總是能打成平手。
薛子安不愛下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許棠一直盯著看,漸漸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兩方棋子,看似涇渭分明,可事實上卻總是膠著在一處廝殺。
這種廝殺雖然是無聲的,可看得久了,也覺得驚心動魄。
這其中的各種圍追堵截,總叫人揪心。
兩人下了三盤棋,就已到了中午。
刺史大人要喝藥,所以就暫停下來生活做飯。
許棠看葉清時,想起他在家也是要喝藥的,於是疑惑問了一句:“少爺不是要喝藥麼?”
葉清時言簡意賅:“翠屏會送來。”
說起來,許棠和翠屏還沒碰面。
這一會兒碰面了,遇到了該怎麼辦?
薛子安和劉子謙是男人,輕易認不出來。
可翠屏是女子……
許棠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躲避一二。
而葉清時倒看她一眼:“不必擔憂。”
此時,劉子謙忽然問一句:“妙錦師父怎麼知道三少爺要喝藥。”
許棠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裡,竟是露餡了。
當下心中一緊,卻鎮定自若的笑答:“我與三少爺已是認識有些日子了。也曾在他那兒小住,自然知曉。”
劉子謙笑笑,自嘲一句:“我也住了這麼久,竟是不知。”
劉子謙這話是什麼意思,許棠不好確定,但還是垂下眼眸,淡淡道:“人與人不同。先生不必多想。”
劉子謙呵呵一笑:“妙錦師父年歲小小,倒是看得通透。”
葉清時只坐在旁邊含笑看著,半點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倒是薛子安說了句:“妙錦師父有這樣的本事,那不如替我看看?”
這麼一句話,反倒是替許棠解了圍。
許棠乾脆利落伸出手來:“薛少爺總得掏出銀子來。”
“多少?”薛子安覺得自己還是給得起銀子的。
許棠獅子大開口:“一千兩。”
薛子安頓時驚悚:“這麼貴!”
他可是去過櫃檯的,知道賣一千兩的東西有多不容易。要純賺上一千兩,那更是艱難!
許棠笑眯眯看他:“自然是值的。”
薛子安嘆一口氣:“這大概是世上最好做的生意。”
幾句話看一眼,就能得一千兩!
劉子謙笑呵呵的看薛子安:“不是這麼算的。這一千兩好賺,可是別人的,就不好賺了。就說這一單生意——”
連自己都要跟著冒險。
許棠抿唇收斂笑意,:“劉先生是明白人。”
頓了頓,她索性就道:“能一起走這一路,也算有緣,我可以替二位看一眼。”
劉子謙竟是猶豫了一下。薛子安反倒是伸出手來:“那妙錦師父就幫我看看。”
許棠沒看他的手,只是笑笑:“我看的是面相。”
許棠自然也不會說太多,只說最近的事兒:“薛少爺氣運不錯,去了京城應當是會遇到好事兒。把握住就是。”
劉子謙這兩天的運氣不太好,許棠也是實話實說:“先生最近有遇貴人的運,可也有壞運氣。兩者交在一處,也不知結果如何。”
劉子謙挑眉:“遇貴人?”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