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每日出去,而且還是去刑部,在小氛圍之內傳開了,但並沒有效仿,反而私下裡議論秦悠然拋頭露面,不守規矩。實際上呢,是因為大家都不送,就你送,顯得你很孝順,別人好像不孝順一樣。

天地良心,秦悠然從來沒有這樣想。

不知為何,議論秦悠然的話,在京城四處傳播。

秦家人聽說了此事,對此紛紛鄙夷秦悠然行為不端,影響了秦家女子的聲譽。於是從小佛堂出來一個月,一直安安分分的劉氏又開始“抖”起來了。

大房鄭氏,三房王氏,之前因為家裡男人不爭氣,在外面胡作非為,加上婆婆做得錯事,也被查了出來。她們一直灰頭土臉,沒臉出來。

現在劉氏被放出來了,她們這才有了底氣。

想想之前在她們面前小心翼翼的二房和四房居然開始管她們了,心裡很是惱火。

鄭氏想拿回管家權,但此時公公不鬆口,她也不敢提,現在婆婆出來了,於是興沖沖地來跟婆婆訴苦,“母親,您終於出來了。秦家沒了您,亂糟糟的,都成了京城的笑話了二房,四房管家,我們大房和三房,受了不少委屈。”

劉氏知道老太爺已經私下處理她和兒子做下的錯事,就不會讓人往外傳,而且還會敲打下人,禁止他們往外說。因此鄭氏說得笑話,應該是其他事情。她在佛堂訊息閉塞,並不知道京城最新的流言風語,問:“什麼笑話啊?若是沒有依據,就不要說了。”

想讓她出頭,但也得看看值不值得出頭,現在隔壁那些可不是軟弱可欺的。

鄭氏見婆婆這麼說,連忙上前給婆婆倒了一杯熱茶,“母親,咱們秦家女兒的名聲一向很好,可這秦六倒好,整日拋頭露面,穿的衣服也不倫不類,現在還天天給五弟送飯。要知道五弟現在在刑部那邊審理案件,都是封閉的,這秦六一直如此,就顯她一個人孝順,其他官員家的姑娘,一個個都是不孝順一樣。我現在一出去,就被別人冷嘲熱諷。哎,我這個長嫂就是想管,也管不著,所以只能勞煩母親了。”

劉氏聽了,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點了點頭,“的確不應該,既然進了咱們秦家的門,那就是秦家人,這秦六沒規矩,也帶累了其他姑娘,不像話。再不管,以後誰還敢娶我們秦家的女子。她秦六有個做鎮國公的爹,不愁嫁,但你們的女兒沒有啊,以後的確難了。”

王氏也附和說:“是啊,我家那口子不成器,讀書不成,習武也不行,沒有一官半職,家裡的女兒本來就不好說婆家,名聲再不好,那就更難了。”

王氏的話,讓劉氏眉頭緊皺,“相夫教子,你不盡心,老三做不好,那也是你的原因。”

一聽這話,王石頓時一肚子氣,子不教,還是父母的過錯呢,怎麼輪到她一個做媳婦的?只是王氏明白,在秦家,她和孩子指望不上秦翰禮,還得指望眼前這個壞心老太婆,“是,母親,以後我會勸誡夫君,教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