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秦閣老回來之後,就有下人彙報了事情經過。

秦閣老一愣,他沒想到文慧慧這麼巧就暈倒了,其中定要蹊蹺。至於劉氏,哎,也真是的,那麼多丫鬟下人不夠用,何必讓老五家的伺候呢!

以前對老五也是這樣,總是想拿捏,但老五的性子,就是屬野馬的,根本就訓不服。與其被摔得鼻青臉腫,遠著點,相安無事不就行了嗎?

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秦閣老就頭疼,隨意吃點東西,就回到書房,哪也不想去,也不想理會這些紛爭,就好像這些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秦閣老看著牆上的四個大字“難得糊塗”,決定繼續裝糊塗。

劉氏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秦閣老,一陣惱羞成怒,老太爺越來越不體貼,整日就會敷衍人,於是對身邊的鄭氏說:“扶我起來,今天我定要讓老太爺做主,不能放過文氏,否則我這臉面往哪裡放。”

“是啊,母親,那文氏膽大包天,目無尊長,的確該好好教訓。”大房鄭氏附和說道,“這次是文氏和秦六不守規矩,咱們佔理,不敬長輩,公公不會不管的。”

鄭氏扶著劉氏來到秦閣老的書房,敲門進來。

秦閣老看到劉氏哭得眼睛紅了,連忙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問:“表妹,這是怎麼了?老大媳婦,你怎麼不好好陪著你婆婆?這都什麼時候,讓下人來叫我就行,何必讓你婆婆多跑一趟?”

劉氏不管不顧,直接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老太爺,你要給我做主啊!這小輩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在這裡備受屈辱。”

秦閣老一陣頭疼,今天是不容易糊弄過去了,連忙扶起劉氏,“有話好好說,可別這麼傷心難過,萬一傷了身體,最後還不是你自個兒難受?”

劉氏被扶著坐在椅子上,拿著帕子擦擦眼淚說道:“哎,那老五看不上我這個繼母,那文氏在你面前乖巧懂事,對我也不恭敬。今日我有事過問,就讓李嬤嬤叫她。我們這麼多人等著,可那文氏居然等做好飯,吃好飯才過來。我當時很生氣,就說了句氣話,讓她伺候我用膳。可我還沒走兩步,那文氏就暈倒了。當著我的面,就這樣假裝暈倒。那秦六揹著文氏就跑出去了,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削待她娘······老太爺,你要是不給我做主,我真得沒臉活下去了······”

大房鄭氏也附和說:“父親,五弟妹的確過分,我看得清清楚楚,五弟妹的氣色很好,根本就不會暈倒,明明就是裝得。那秦六在外面大喊大鬧的,真是丟盡了秦家的臉面。”

秦閣老眉頭緊皺,家醜不可外揚,這秦六倒好,還故意往外跑。

“那你為何讓文氏過來啊?”秦閣老問,事情原原本本問清楚了,他才好處理,不偏不倚。若是聽劉氏和鄭氏的一面之詞,到時候委屈了文氏,他那個孽子秦老五還不得跟他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