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惜影似有些愧疚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韓力見她未說話,便又開口道:“你如今在宮裡過得可好?”

牟惜影淡淡回道:“還是那樣吧。只是……”牟惜影心情很複雜,想把皇帝下旨賜婚以及楊隆演承諾的回來之後娶她為妻的事告訴韓力,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來。

“只是什麼?”韓力察覺到了牟惜影的異樣,急忙追問道。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牟惜影遮掩著,隨後又道:“我得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韓力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道:“這宮裡不知哪來的歹徒,很是危險,我送送你吧。“

牟惜影拒絕道:“謝謝韓大哥好意,不過我住得比較僻遠,不妨事。”說罷也起了身向院子的另一處大門走去。

韓力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有些茫然,最終沒有追上去,默默地向另一面走去。

待他二人走後,其餘叛亂的逆黨仍然在肆意妄為,韓力很快向徐溫大人稟報了此事,徐溫立刻派遣了禁衛軍來圍剿。

到了半晚十分逆黨終於被平復了。

夜裡,徐溫倒揹著手在大堂裡來回踱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不久,兩個士兵將一個逆黨俘虜押了上來。

徐溫指著那俘虜道:“說,你們是怎麼闖進宮的。”

那俘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是被用了大刑,雖老實的神情,但眼珠子卻轉個不停,回道:“我們就是這麼殺進宮的,只怪那些護衛不中用。”

徐溫怒道:“還不老實交代。這宮裡守衛森嚴,地形複雜,若不知這城中佈防,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闖進宮來,給我從實招來。”

那俘虜被嚇得一愣,但依然道:“我們就這麼進來的,沒什麼可說的。”

徐溫盯著他,冷笑一聲,道:“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隨後又對那兩個押解士兵道:“給我傳令下去,明日午時將這廝凌遲處死。”

聽到“凌遲”二字那俘虜被嚇得腿發軟了,若是一刀砍了他還算痛快,這凌遲是要將活人一刀一刀地刮的,回想起當年他在宮外見到的凌遲景象,在那上身赤裸的人身上,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這兒切下一大塊肉,再在那兒切下一大塊肉,頓時血流得滿身都是,然後一層一層的削,如北京烤鴨一般,削到最後連內臟都看得見,但那人卻還未死,那情景讓人不寒而慄。

那兩名士兵正欲將他押下,他嚇得大呼:“我說,我說。”

徐溫微微一笑,向那兩名士兵一揮手,他們會意的鬆開了那俘虜。徐溫走上前道:“快說。”

那俘虜拜了一拜,道:“前晚我們正商議怎麼殺進宮來,但一直愁無懈可擊,正好有一個婦人來到我們店鋪裡,並給了我們一張宮裡的佈防圖。”

“佈防圖?”徐溫一驚,這佈防圖可是軍政要處嚴格管束的,怎麼會落到一個女子手裡,卻是越加氣憤,劈手抓了他的胸,問道:“那女子是什麼人?”

那俘虜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知道,不過她離開時落下一張手帕,小人覺得漂亮便偷偷地收了起來,想回去送與我那婆娘。”

“那手帕在哪裡?”徐溫問道。

俘虜回道:“就在小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