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吵得激烈,而嚴可求又無從分辨的時候,又陸續有探子來回報,說在廣陵城內各處幾乎都看到了玉靈兒的轎子。
嚴可求此時已經無可奈何,不由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人馬全部撤回,咱們鬥不過她!”
牟惜影早料到嚴可求會對她監視,所以一早便有了準備,讓人備了無數頂轎子,在廣陵城內大街小巷亂轉。其目的是為了瞞天過海,好讓她趁機將給陳華的信寄出去。因為飛鴿幫能不能聯絡上尚未可知。即便是聯絡上,陳華不是當年殺豬同盟的人,她跟飛鴿幫之間也無法用信鴿通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當作普通訊件寄出比較安全。
嚴可求不知道牟惜影出行的目的,只是背後跟蹤監視,牟惜影便輕而易舉地將信寄了出去。信寄出之後,她又坐著轎子,王西山進發,走到半山腰的高地上,她掀開轎簾看了看,四周十分空曠,也沒有高樹阻擋,是放煙火的好地方,便探出頭來,拉動煙火的引線,嗖地一聲響,煙花便飛射向高空。
此時假扮作胡正堂的劉國安,在吳越皇宮內,正忐忑不安,擔心韓力和薛木漓的安全。他們逃走已經有了一個多月,但是現在依然音信全無,再加上薛木漓還懷著身孕,想想便覺得心急火燎,恨不得離開皇宮,去找他們。
當夜,他正帶著侍衛在宮內巡邏,忽然看到了煙火,頓時欣喜若狂。雖然這煙花是求救用的,但是倘若他們還有能力放煙火,就證明暫時是安全的。而且從煙火的方向來看,他能大致知道薛木漓所在的位置,以後真的去找也有個方向。
這時,胡正堂也想到了飛鴿幫。
到了深夜,他支開其他的侍衛,自己偷偷溜出宮外,到了杭州城內飛鴿幫的秘密分舵。因為劉國安是官差,一路暢通無阻,也無人懷疑。他便到了北城一家布料店的門前,此時店門都已經關了。
劉國安上前敲門,敲門的聲音錯落有致,似乎是按節拍來的。
敲了一陣子之後,只聽裡面一個很粗的女人聲音喊道:“敲什麼敲,我家大門不是讓你用來彈琴的,有本事你去彈一曲廣陵散呀!”
劉國安當即欣喜若狂,這句話正是他們跟飛鴿幫杭州分舵的暗號。
緊接著,劉國安繼續說道:“賊婆子,彈廣陵散的得去廣陵,我只會彈杭州笑笑散。”
裡面的人聽了他的話,開啟門,一張滿臉油漬的肥胖女人閃了出來,怒目瞪著劉國安,罵道:“深更半夜的,老孃沒工夫跟你調情,買多少布,買完了趕緊滾蛋,我丈夫不在家!”
劉國安笑道:“你腰長几寸,我就買幾寸。你腿長几尺,我就買幾尺。你臀圍幾丈,我就買幾丈!”
那肥女人笑了笑,四處看了看,見無人之後,才小聲說道:“快進來!”
劉國安立即閃了進去,看到劉國安之後,那肥女人顯得有些激動,劉國安自然也十分激動。那女人問道:“你是哪一位?”
劉國安說道:“左翼堂主,劉國安!”
肥女人立即抱拳,說道:“我也是左翼軍旗下的,聽薛木漓調遣!”
劉國安立即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們幫我找一找薛木漓,實不相瞞,薛木漓乃是我的結髮妻子,如果她流落在外,生死未卜,我十分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