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盼山這才笑了,他的才學不如二哥,能在同窗中名列前茅,全部倚仗在山長那裡單獨開小灶。

青山書院的山長是一個很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同於其他讀書人,他愛財。

陸盼山在青山書院讀書的花費這麼高,也是因為經常給此人送禮。

在陸母這裡得了準話,他才放心。

而陸母雖然因為晏菡不聽話感到不高興,但小兒子陪在身邊,心情顯然極好,壽安堂戲班子的聲音就沒斷過,吵嚷無比。

晏菡睡眠淺,很容易便被吵醒了。

這日午間又被唱戲的聲音吵醒,晏菡正坐在桌邊,凌依依和陸重錦一起來了邀月軒。

皇上正在國安寺祈福,陸重錦也沒有上朝,穿著平日的常服,顯得長身玉立。

或許是惦記著上次凌依依和畫屏扭打在一起的事,這次陸重錦和凌依依站的極近。

“要貶妾的事情想必娘都告訴你了。”剛一站定,他便開口,“你放心,依依不是喜歡磋磨人的性子。以後你過的日子也不比現在差。”

見晏菡並不接話,他又說:“娘應該也說了,依依善於經營,之前在江南的時候就能打理好生意,你的那些鋪子反正也沒人管,不如就交給依依打理,到時候給你一些分紅。”

晏菡身體往後靠了靠,望著面前的兩人,“我的鋪子都有原本的生意。”

不等陸重錦開口說些什麼,凌依依便不滿道:“晏夫人,你這是不相信我?我的點子如今京城根本就沒有,你的鋪子如果給我,以後生意肯定更加紅紅火火,穩賺不賠。”

“這是我的鋪子,我不同意。”晏菡直視凌依依。

凌依依顯然十分不滿,不屑道:“這可是你自己不願意讓我幫你管理的,以後不要看我生意好了又反悔!”

陸重錦忍著不耐勸道:“晏菡,你不要這麼小家子氣,鼠目寸光。你根本就不會操持,拿給依依幫你操持,以後賺了銀子豈不是皆大歡喜?做事要有胸襟和膽識!”

“這次來如果你們只是為了說這個,現在就可以直接走了。”晏菡看向一邊的畫屏,“畫屏,送客。”

畫屏幾步上前,語氣生硬請兩人離開。

凌依依沒想到晏菡這麼固執又執拗,滿眼怒意,“這可是你自己有眼無珠,我本來想著這世道女子不易,想著幫幫你,但你既然這樣,那就算以後你求我,我也不會幫你了!重錦,我們走!”

說著直接拉了重錦回自己的院子。

畫屏在他們走後立馬關好了門,沒好氣道:“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小姐你在看賬本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晏菡父母是數一數二的富商,晏菡從小跟在孃親的身邊看賬本。

只不過晏母怕其他人中傷女兒太愛商道,所以沒有往外傳。

凌依依充其量只是有點小聰明,晏菡這樣的經商世家出來的嫡女,她真以為她自己能比得過嗎?

晏菡勾唇冷笑,“我說什麼都不可能交出手裡的田地鋪子,那些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是看凌依依她們那麼勢在必得,會不會逼小姐您啊?”

晏菡隨意往旁邊靠了靠,道:“陸重錦這幾日不敢,若真是迫不及待,他們自然還有要銀子的去處。”

和她預料的一樣,沒有拿到田地鋪子的凌依依和陸重錦十分不悅,凌依依想起自己出去逛看見的那些店鋪之後就更急了:

“重錦,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京城根本就沒有那樣的鋪子,咱們只要開了就是獨一無二的店鋪,還愁沒有好生意嗎?”

陸重錦顯然相信凌依依的能力,眼底帶著點點怨氣,“晏菡不願意給鋪子,如今也確實沒辦法,陛下還在國安寺祈福,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