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清的手上沒有一絲痕跡,可是李楨的耳朵卻聽出了一些端倪。
李楨問道:“你彈這箜篌,很好,可是為何有一個音似乎有些不準?”
穆清笑笑,這一笑,風流嫵媚,道:“公子好耳力,可能是穆清所居之處有些潮溼,影響了琴聲,故而音不準,見笑了。”
蘇沫觀察這那穆清,面目表情並無半分不妥。
“巧了,本公子正好通曉風水,不如移步姑娘閨閣,看看幫姑娘改改?”李楨說。
那姑娘猶豫了一陣,笑道:“今日身子不適,怕是不能在房中好好服侍公子,公子還是擇日吧。”
穆清百般推脫,其中定然有鬼,蘇沫和李楨相互看了一眼,便知二人都看了出來。
二人查完了千紅閣,四個院子中,唯有昇平坊的穆清有嫌疑。
在回府的路上,蘇沫想起那一幕幕的香豔場景,便渾身的不自在。
蘇沫看見李楨的耳邊也微微發紅,便打趣道:“王爺的耳朵為何紅了?”
李楨摸摸耳朵,若無其事的說:“胡說,那些場景,本王司空見慣,你眼神不好,還是閉上眼睛多休息休息。”
蘇沫得意地說:“我又沒說,和那些場景有關,您怎麼就這麼快就招了呢?”
“大膽!”李楨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便想要掩飾過去,“你怎敢隨意揣測本王?”
蘇沫知道李楨馬上就要惱羞成怒,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到了王府,蘇沫細細回想,發現昨晚李楨說是帶自己出去查案,其實是想要帶自己去第一樓吃神仙雞,明明對自己好,卻偏偏不承認;她又想起李楨要求自己吃完半盤魚膾才可;又想起李楨從來不喜歡吃糕點,可那日在馬車上,他帶了一包糕點,那分明是要帶給自己吃,可還是裝作是他不吃才給自己的。
想到這些,蘇沫心裡不禁微微發暖。
“明明喜歡,還裝作不在意。”蘇沫偷偷地笑著說,還用手搓了搓微微發燙的臉頰。
“蘇沫,你這是幹什麼?”李楨問道。
蘇沫一時得意,忘記了李楨還在身後。轉身向李楨看去,之前李楨一臉嚴肅地看向自己,蘇沫全部的興致都消散地一乾二淨了,臉色迅速恢復正常,開始分析起案情。
“這穆清雖然有嫌疑,可是我們卻沒有證據,而且她的手上是沒有勒痕的,說明未必是她親手殺的人,那會是誰呢?”
蘇沫這迅速的轉換令李楨猝不及防,微微停頓了下,李楨便道:“我們的人問過老鴇,白楓死的那晚,她並未接客,也不在昇平坊,所以還是有作案時間的。況且她的箜篌換過弦,那舊的弦一定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蘇沫點點頭,說:“昇平坊十分熱鬧,想要殺人移屍著實不易,所以只有可能是她去了白楓的別院,在別院中殺人,可是要方便許多;況且穆清是彈箜篌的,這箜篌沉重,必然要乘坐馬車帶著小廝前去,那這個小廝很有可能就是幫兇,馬車,可能就是運屍工具。”
“不錯,”李楨同意蘇沫的分析,“只需要有人再去一趟昇平坊,找到那個小廝與那根琴絃即可。”
“可是,誰去呢?這穆清姑娘生得著實嫵媚,王爺您要不屈尊降貴?”蘇沫想逗一下這個冷麵越王。
李楨聽後,尷尬的咳嗽兩聲,道:“這種事情,自然有人樂意去做,不用你操心了。”
蘇沫看見李楨的表情,分明是被那種種香豔的場景影響的不輕,便嗤笑了一聲道:“是,王爺英明神武,自然會安排妥當。”
李楨沒有理會蘇沫,快步離開。他心中早已圈定好了人選,魏叔璘常常棲息花叢見,這種歡場上的事情,自然是他魏叔璘更得心應手。
魏叔璘也沒有讓李楨失望,一口就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