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公子是怎麼了?”李楨明知故問。
“回王爺,小的只是告訴了魏大人那七具屍體均是被人抽去了腦漿,之後魏大人就,滴水未進。”因為魏叔璘在朝廷有官職在身,所以姜元亨稱之為大人,顯然,姜元亨是故意告訴魏叔璘的,這也是李楨授意下做的。
蘇沫看著魏叔璘背影,暗自笑了許久。
之後,蘇沫和李楨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席間只有碗筷的聲音,蘇沫覺得有些許尷尬,就尋了個花頭,問道:
“秦老六被捕後,可吐出了什麼?”似乎只有案情才是二人只見合情合理的聊天。
“嘴硬的很,大理寺的人拷打了一整夜,才知道一個神雀教,其餘的一概不知。”
“神雀教?聽著像是個邪教。”
“南疆的一個江湖教派,現在的教主是沐皎,善於用蠱施毒,手段殘忍,之前聽聞神雀教有一個草鬼婆來到了中原,不知可否有關。”李楨端起下人為他盛的肚絲腦花湯,放到嘴邊,看見了白花花的腦花,便又放下了碗。
蘇沫卻若無其事地端起肚絲腦花湯,一口口地品嚐著腦花的爽滑。
“手段殘忍?那個殺了七個人的兇手也挺殘忍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草鬼婆做的?”蘇沫喝著腦花湯,心中想的自然是那個抽去人腦漿的兇手。
“你不說是個男子嗎?”
“嗯,”蘇沫想了想,“是男子的可能性更大,不過若是這苗疆女子生的人高馬大力大無窮的,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若說是秦老六,也未嘗不可,畢竟他心狠手辣,能把玉娘分屍埋在魏府各處。”
二人正說著秦老六,大理寺就有人來報,秦老六越獄逃跑了。
李楨放下碗筷,就匆忙讓人備馬,和蘇沫一同來到了大理寺的大獄。
領班的獄卒知道自己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屏氣凝聲,低著頭不敢動。
“何時發現的?”李楨問道。
那獄卒聲音顫抖,道:“就是剛才,中午換崗之後。”
換崗之時,最易出現差池,但是大獄裡裡外外這麼多崗哨想要逃出去絕非易事。蘇沫來到關押秦老六的牢房,看見一個十字木架,木架上的鐵鎖被人開啟了,四個鐵索分別鎖住人的四肢,鐵索上沒有被強行開啟的痕跡,看來是被人用鑰匙開啟的。
蘇沫環顧四周,牆壁上滿是噴濺狀和甩濺狀的血跡,有些血跡已經乾枯,有些還是新鮮的,看來秦老六受了不少苦。
再看地上的足跡,有一雙血足印,其中有一個是半隻腳掌的帶血足跡,向牢房的門口延伸。
蘇沫畢竟不是專業的痕檢員,對於這些痕跡,也只能判斷個大概。
“看來秦老六受傷不輕,既然是半個腳掌,至少說明他的腳是跛的,能夠開啟四個鐵索,在從牢房大門走出去,說明他有幫手,或者內應。”蘇沫說道。
“大理寺的獄卒不會有問題,多半是有幫手。”李楨清楚大理寺中的人,各個都是經過層層遴選的,絕不會出現奸細。
“不妨把出事時的兩班獄卒都叫過來,也好了解一下情況。”蘇沫不相信,這麼多雙眼睛,竟然無人發現異常。
那些獄卒們都知道了出了事,都戰戰兢兢的,唯恐是錯誤出現在了自己身上。經過多番詢問,蘇沫終於發現了異常,兩班獄卒都反映在交接前後都出現了頭暈心悸的狀況,並伴隨著四肢乏力,可是沒有過多久就好了,接著就發現秦老六消失了。
“是迷香。”姜元亨道,“這種迷香只有西域的胡商有,若是能夠做到無色無味的,也只有一個叫妲雅的胡商有。”
李楨立刻吩咐姜元亨去查那妲雅都把迷香賣給了誰。
蘇沫見現場已經沒有其他痕跡可尋,獄卒們也說不出什麼了,只